了？”
许一零摇
道：“不知道。现在房子已经没有了，它们大概都烂在一起了吧。”
又有几滴水落在了许一零脸上，越来越多。
不是错觉，真的下雨了。
路没走到一半，他们也没带伞，只好暂时在一家他们比较熟悉的书店避雨。
那是一家规模不算小的书店，整整有五层，地板是木质的，一楼卖杂志和旅行图册，二楼卖小说名着，三楼卖儿童读物，四楼和五楼卖文具和教辅材料。
许一零每次来到这里，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二楼言
小说书架和悬疑小说书架中间的空地。
今天来到书店里的
不多，放眼望去，二楼看书的顾客只有寥寥几。
许一零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一本她上次还没看完的悬疑小说，盘腿坐下，靠着言书架读了起来。
许一零第一次逛这里的时候很是惊讶，因为书店居然把言小说和悬疑小说的书架靠得这么近。站在过道里便能看见，左边书架上诡异的
色书脊和右边书架上靓丽鲜艳的书脊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本是被花哨的封面吸引、冲着言小说去的，但是出于好，她又尝试读了一点悬疑小说。
她喜欢刺激，但她看待外界的习惯坚持要把恐惧和刺激划出界限，她接受不了为了刺激去寻求过于强烈的恐惧，所以她一直都不敢看恐怖片，那对她来说恐惧和痛苦已经远远超过刺激和愉悦了，而恐怖的文字带给她的刺激程度是恰到好处的。她对悬疑小说产生了兴趣，虽然她看到自己的手放在那张惊悚的封面上时仍然忍不住冒了
皮疙瘩。
她聚
会地看着书，思维跟着书中的主角经过荒凉的墓地，穿过
暗的古堡，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
这时，前上方突然压来一个身影，遮住了天花板的照明灯打在书页上的光，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也身处幽暗隧道，而手里的唯一的照明蜡烛被诡异的风吹灭了。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抬向上瞥了一眼，只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在她身后的书架上找书，她看书太
迷把自己吓着了。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挡了别找书，准备挪一下身子。同时，她感到有些惊讶，好地向男伸向书架的胳膊看过去。
四十多岁的男原来也会对言小说感兴趣吗？
视线顺着胳膊到书架，她才发现对方只是用手撑着书架，没在找书。
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怪异。
这时她才发现耳边充斥着布料摩擦声。
男穿着墨绿色及膝短裤，另一只手揣进裤子
袋，裆部离自己的眼睛只有大约两拳的距离，里面有个东西在剧烈地耸动。
她本还沉浸在小说里，这一切出现得十分突然。
大脑有一瞬空白。
从没遇见过这种况。
她并不能完全懂对方在做什么，但她知道那条裤子盖着什么。
在大致意识到对方这种莫名的行为是在冒犯、骚扰自己之后，她忍不住皱着眉后撤了自己的，只觉脊背发凉，喉咙仿佛被封住，胃里翻江倒海，哪怕再多呼吸一空气都会作呕。
余光瞄到周围没有其他，她连忙连挪带爬的从旁边钻出去，慌
地摸到对面的书架，把手里的书塞回去。
她怀着被冒犯的羞愤恼怒转过。对面的男也转过身，色自若地向她靠近，连同恶心的摩擦声。
下意识地低审视自己的着装。
为什么是自己？
她发现自己站起来对那个男来说又矮又小，不敢再将视线上移对准他的脸，恐惧和无助让她眼眶发热，她尽量让自己的表变得凶狠，却只能做到停在惊愕。
她尽力敛了敛色，顺着书架往外走，离开这里。
这里是公共场所。
难道他还能跟来吗？
他还是跟来了，脚步甚至有些急迫。她转弯，他也跟着转弯，她睨了一眼身后，他的视线就像鼻涕一样黏在她身上，甩也甩不掉。
哥！许穆玖！
她思考不了别的。
她感到自己在发抖。
她又加快了脚步。
终于绕到了漫画区。但那里没有许穆玖。
她更加惊慌了，接着往前走到了科幻书架。
有两个
生就坐在科幻书架旁边的地板上看书。
绕过科幻书架，她发现那个没有再追过来，而是把自己的恶心行为转移了目标。
两个生反应很快，她们嫌恶地白了一眼男，起身离开了。
男开始打量周围。
许一零立刻转身，继续在二楼的书架之间寻找，终于在最北面的书架后面找到了许穆玖。
“哥，我们走吧，”她上前死死拽着许穆玖的胳膊往楼梯走，“我们出去，我不要待在这了。”
“啊，啊？你书看完了？”许穆玖疑惑地跟着许一零下楼，“先看看外面雨停了没。”
“不行，雨没停也要出去。”许一零颤抖地摇晃许穆玖的胳膊，“我求你了，我们出去吧。”
逃，逃出去，一秒都不想待了。
“你怎么了？”许穆玖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反抓住许一零的胳膊停了下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我……”她为难地瞥了一眼上方二楼的位置，“我遇到一个，有一个，他……”
她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他用前面的腿对着我，离我的很近，他的手在裤子里……”
“什么？”许穆玖试图理解许一零话里的意思。
大致猜到她表达的是什么的时候，他觉得难以置信，看到许一零委屈为难的表之后，他觉得好像有一只肥硕的油手趁他不备扇了他
掌，两颊疼得发烫。
还没有敢这么欺负许一零。
太过分了！
“他在哪？二楼是吗？他什么样子，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他憎恶地盯着二楼的方向，准备上楼。
“去
嘛！你别……”许一零拉着许穆玖不让他上楼，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要做什么？打他？还是骂他？”
“踹他！”
无论怎样都要狠狠给他教训。
许一零仍是没有放手。
为什么要拦着？怕什么？
许穆玖转过身拧眉盯着许一零，眼底翻涌不解和焦急：
“他欺负你……！”
是他做错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但他冒犯你。
“我知道，可是我们没有、没有……证据，我是说，万一他就是不认账，他耍赖，他说自己只是在找书，我们查不了监控，他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就算是监控也不一定能拍到什么，你去找他麻烦，他会说我们挑事，说我们冤枉他、无理取闹，没有会管这个事，你不能把他怎么样，如果你把他怎么样，你是学生，你不能惹事，不能打架……”
许一零的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但他从没感到过冷静竟然是如此憋屈的。
“……而且我也没有损失什么，不要惹事了。”
这话听着无比揪心。
他摇了摇：“这不是惹事……”
“嗯，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花时间在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