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再没发来任何消息,他替青年转回去的医药费,也是未接收的状态。
盛睿的朋友圈很少更新,连结婚证和结婚酒宴都不见记录,只有张上个月更新的、和苏云的合照。
不确定对方是否回了b市,到楼下时,霍野特意按了门铃。
无人应答。
就和他之前每个放学的夜晚一模一样。
刷卡上楼,盛家新买的房子很大,得知抱错的真相后,霍父霍母还专门询问盛航的意见,把原本属于盛睿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一遍,一些有纪念的旧物,也没有扔,全都妥善地打包封存好。
但对霍野来说,这样的宽敞,只让他感觉空荡。
伸手拎起书桌旁的双肩包抖抖,瘦瘦高高的少年将里面装着的课本资料拿出来,简单收拾了些衣物。
想了想,又把身上穿着的校服换下来。
外宿,在霍野这十八年的生活中,其实算比较新鲜的体验,倒不是霍父霍母管得太严,而是他没有能够让他留宿的朋友。
……如果某个比自己大六岁的青年也能算朋友的话。
去浴室找新的备用牙刷时,他居然迟到很多年地,体会到了初中时、同班同学去春游时的滋味。
兴奋吗?
倒不至于。
可确实有一点淡淡的期待。
仅仅用了十分钟便整理好一切,出门时也没碰上“父母带着新哥哥正在开门”的老套桥段。
脚步轻快地,霍野踏上了返程的公交。
宋岫却没料到对方会回来得这么早。
抓紧太阳落山前的时间,他正忙着挂甩干的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