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家服宽松舒适,宋岫擦着头发走出来,一眼瞧见某条人鱼纠结的表情,既得意又失落的矛盾。
“不是说扣子很紧?”意外对方能老老实实把西装穿到现在,他道,“怎么没换?”
霍野坦然,“等你。”
“我怕弄坏。”
等他?
等他什么?
帮忙脱衣服?他可不是柳下惠。
深刻怀疑对方在故意钓自己,宋岫逃也似的移开视线,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却发现酒店准备的玻璃壶里,正立着枝花叶舒展的玫瑰。
“杯子太小,”似是看出他的疑惑,人鱼解释,“里面滴了血,会一直开。”
宋岫错愕,“血?”
霍野点点头,想起青年对人类的偏袒,又道:“我的血。”
重点是这个吗?
被人鱼真诚且无所谓的目光打败,宋岫想说,一枝玫瑰而已,随时能够再买,哪值得对方伤害自己?
但最终他张开嘴,讲出的却是,“手。”
人鱼乖乖将锋利的蹼爪递上来。
宋岫翻来覆去、仔细观察许久,才在霍野的食指处找到条快愈合的红痕,没等他悄悄松口气,对方竟问:“你要喝吗?”
黑发青年抬眼,罕见地露出茫然。
“血,”言简意赅,霍野答,“吃掉我也可以。”祂愿意分给对方一条腕足。
宋岫当即把人鱼膝头的光脑扒拉到一边,一言难尽道:“……你都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
“吃人鱼肉能永生已经是古蓝星时候的谣传,273年,不信这个,”诡异领会到对方的脑回路,他小声,“以后应该给你开个青少年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