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她倒追的吗?」
「你该不会是用毒品控制她吧。」
「不,其实我是拿她家人生命威胁。」
「干,被发现了。」
我们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即使是从小逛到大的庙口夜市,我们却还是能像第一次逛的感觉一样,对于已经二十几岁的我们,我觉得,这感觉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小沁说,她很羡慕我们几个的感情,因为她的家庭因素,母亲在十八岁那年就被父亲气死了,当她这样跟我说时,我从她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孤单,还有寂寞。
一种很深很深的寂寞。
四个人就这样逛到晚上十一点,之后峰哥又提议续摊唱歌,但没想到,这是我跟她的第一次唱歌,却也是最后一次。
我们歌曲一首接着一首,阿政从动力火车一路唱到张学友,峰哥则是把周华建唱成陈雷,即使音都飘掉了,他还是唱的很爽,啤酒也一罐接着一罐的喝。
阿政跟峰哥的酒量都很强,尤其是峰哥遗传到他老爸的体质,从我认识他至今,还没听说他醉过,跟他们比起来,我就显的比较保守,尤其是在她面前。
就这样又从十一点唱到凌晨两点,当我们出来时,阿政跟峰哥却还是泰若自然的,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个傢伙刚刚喝了快整箱的啤酒,我和她却只是喝果汁而已。
凌晨两点多的基隆街头没有什么人,我载着她缓慢的行驶,阿政跟峰哥则在路上飆起来,如果是在高雄或台北,可能早就被警察拦下来了,一路上很安静,除了野狼的引擎声之外,还有两个畜生的嘶吼。
我稍微催了下油门,闯过一个又一个路口,跟他们一样在路上飆起来,就在我过一个转弯时,一辆白色的小客车迎面撞了上来,前面的阿政和峰哥都有闪过,唯独我没有躲开。
之后的情形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了,最后印象中只是脑中一片空白,在我还来不及换档踩煞车时,我被撞了。
正确来说是,我们都被撞了。
迎面而来的力道太过强劲,我还来不及反应,我的野狼就已经滑了出去,我感觉到胸口一股阵痛,之后眼前一片空白,然后,我就再也不知道了。
小沁呢?
我好像,也没有看到她了。
*砰的一声,天使,坠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