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很少会踏进戒备森严的警察厅,因为这里面的许多规矩他都感到不舒服,尤其里面还有一个让人无法喘息的父亲坐镇,他的一举一动会被盯着导致无所遁形。『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小果已经被审问了一整晚,前后几名警察轮番上阵,最后甚至找来一位女警察打温情牌,都没有从她嘴里撬出任何有效信息。
审问到最后,女警察逼问她的一些私生活细节,什么时候被破处,平时如何勾引挑逗,在床上会用什么体位,自慰和高潮次数等等,问得她面红耳赤。
接下来是比较残酷的严刑拷打环节,审问室的摄像头已经被断电,两名男警察轮流殴打,对着一位体弱娇小的女子毫不留情。
很快,小果被打得蜷缩在地,从嘴里咳出一丝鲜血,整个脸写满了恐惧害怕,身子甚至忍不住颤抖,畏缩着往墙角躲。
赵毅顺站在单向玻璃面前,仔细盯梢着审问室里的情况,眉毛紧皱在一起,他挥了挥手,让人带进去一整箱刑罚道具。
身心俱疲的小果,被捆绑固定在一张椅子上,手脚无法动弹,而且嘴里被塞上一大团布。旁边的男警员打开黑色箱子,从里面拿出几根电线和电极片固定在小果身上,同时扭动箱子里的电击按钮。
「嗞——!」
只一瞬间,审问室传来噼啪的电击声响,她的娇弱躯体被低压电流贯穿全身,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颤抖,由于嘴里塞了布团只能呜呜哭着,泪流满面,不断地摇头。
低压电流被行刑人控制在一个合理阈值范围内,既能让受刑人在最大程度上感到痛苦,又不会在躯体体表造成任何乌黑烫伤留下证据。
「呜呜——呜!」
每一轮的肆虐电击,都会让小果产生五六秒的僵直抽搐,披肩散发直接往两边炸开,胸脯激烈起伏,双拳紧握,眸子里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她将一切能招的秘密都招了,却还是无法逃过最残酷的电击刑罚,赵恒耳朵里听着那一声声惨叫,竟觉得她有点可怜,当然他更怕的是小果会被折磨成疯子,那样他还怎么玩弄调教?
「父亲,她真的是间谍吗?」
「怎么,看到她受刑你就不忍心了?」
赵恒尴尬地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会出人命嘛。」
赵毅顺瞥了他一眼,瞬间洞穿了他在想什么,语气森冷起来:「收起你的酒色肥肠,不然哪一天你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我肯定不会认领你的尸体。」
赵恒不敢再出声,内心却连连冷笑,你这个老头还不是因为玩女人变成太监了,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个女人到现在都没有松口,只能说明两点,一个是她的忍耐力很强,伪装得天衣无缝;第二个是,她确实是无辜的……」赵毅顺继续开口:「但任何事情都要防范于未然,哪怕是冤杀错杀,也绝不能被人落下把柄,反正……死人不会说话,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方德庄了吗?」
赵恒脑海里浮现方叔的模样,小心翼翼问:「是因为他……叛变?」
「没有,他依然忠心耿耿。」
「啊?」这下轮到赵恒懵了。
赵毅顺的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悲悯:「可惜啊,他被林家盯上了,如果被那些人抓住,我没有把握他不会把我们供出来,那么死亡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你觉得我残忍?如果不是我包庇他,早在十年前他就因为特大走私毒品案被枪毙了,是我让他多活了十年,明白么,他够本了。」
赵恒觉得自己的父亲就像一个恶魔,但他很好收敛起自己的微表情,不透露一丝一毫。
审问室里的酷刑在持续进行,直到最后小果也没有说出有用信息,反而将高中时期作弊的事情都抖了出来,最后整个人抽搐着晕死过去。
另一伙人走进来向赵毅顺汇报:「赵厅,我们搜查过住所了,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赵毅顺怅然若失,摇了摇头,吩咐手下妥善处理好小果的释放手续,务必不要留下把柄,然后对赵恒说:「你回去后将这个女人炒了,禁止让她再踏足公司,你若敢和她纠缠不清,我肯定废了你。」
「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赵毅顺继续呵斥:「还有那个方诗诗,等她回来后,也来我这里一趟吧,所有能接触恒轩机密内容的员工都要逐一审查。」
「明白了。」
赵恒从警察厅里走出来后,顿觉卸下了千斤重担,回到车里时,看着窗外漫漫长夜,脑海里忍不住想起那道倩影。
司机沉声开口:「赵总,唐妩不在家里,我们找遍了整个小区,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赵恒轻哼:「这个女人要躲在哪里?」
旁边的保镖提议找警察厅的人定位,直接被赵恒否决了,天王老子还坐镇在厅里呢,若被赵毅顺知道肯定得扒了他一层皮。
赵恒的几个手机号码都被拉入了黑名单,不死心的他,又拿起保镖的号码拨打过去。
以往悦耳的手机铃声变成了夺命催魂铃,唐妩看着那个陌生号码,知道肯定是赵恒打来的,在连续响了好几分钟后,最终还是决定接听。
「哦,终于通了?你在哪里?为什么躲着我?」唐妩始终保持着沉默,从赵恒的几声骂骂咧咧,她几乎可以确定有人埋伏在家里的小区里,来个守株待兔。
赵恒又质问了好几遍,最后显得气急败坏:「我不管你在哪里,半小时内我在别墅等你,地址你也知道了,不要拖延也不要反抗,否则你会知道爽约的代价。」
唐妩紧握拳头,掷地有声地说:「你,做,梦。」她直接关闭了手机,并且迅速办理退房手续,离开了快捷酒店。酒店有联网系统,她知道所有的开房信息,包括刚才的那番通话记录都会被警察记录在案,对赵恒来说获取这些资料简直轻而易举,在警察系统里更是只手遮天,想追查到她根本不是难事。
她等了许久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在筋疲力尽的状态下随便说了一个地址,等到司机驶到目的地时,她才知道是父母住的地址。
唐妩走进了小区,沿着细碎砖路来到熟悉的门牌号面前,里面的独栋建筑有光亮从窗户里照射出来,只是被朦胧窗纱遮住看不清里面模样。
她犹豫很久,手指僵持在半空,却迟迟不敢按下门铃,最终在迎面而来的散步大妈的诧异目光中,选择转头离开。
她独自坐在了小区的游乐场所里,倚靠在长凳上。深秋的夜总是脾气古怪,萧瑟中有着刺骨凌冽,如刀芒一遍遍刮过无情落叶,透入衣肤的冷让她明白什么是孤苦无依,睡意渐消,导致一夜无眠。
当天空逐渐亮起一道蓝白边时,唐妩也从恍惚中苏醒,她双手搂紧在胸前,随后迈起僵硬的步伐,缓慢走出了父母的小区。
再次拦下出租车,再次回到属于自己的社区,她仔细观察了里面,没有任何怪的陌生人盯梢,内心稍松,自家门口也没有什么异常。
回到家里那一刻如卸下千斤重担,她刚准备歇会,手机就收到了航班信息,知道陆天已经下飞机了。
陆天在11个小时前发来登机消息,并在刚刚发来最新的语音话语:「老婆,我到机场啦,你在哪里?我现在办理手续,一个小时后就能回家。」
「我在家里呢,没有上班。」
「看来为了迎接老公,你特意请了假哈哈。」
唐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