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了无音讯,你难道还有继续等下去?”
一提到秦公子,慕容尔雅更是俏脸晕红,脑中不由得浮现出秦风那俊朗的模样,面色白净,举止优雅,虽是武功卓绝但向来不以武逞凶,更是多行侠仗义,曾经还救过她们母女,哎,只是已经三年没有秦公子的消息了。
“雅儿啊,其实今日唤你来,是你父亲的意思。”
“啊?爹爹?”慕容尔雅好道:“爹爹不是向来不过问女儿婚事吗?”
“哎,若是寻常事也便罢了,只是……只是昨日那吴廉登门,说要替他家公子求亲。”
“爹爹不是和那吴廉水火不容吗?爹爹岂能答应?”
杜氏长叹一声:“哎,你知道的,你爹爹别的事还可不过问,可若论起江山社稷之事,那自然是重于一切。那吴廉带来了左相府的意思,说与匈奴那边的战事问题,今后可完全支持你爹爹的主张。”
“他,他这是要挟,娘,边境事态据说越发严重,我猜他定是顶不住压力故而想让父亲来收拾摊子。”
“你父亲何等样人,他怎会料不到事态紧急,你父亲没有立即答应,但是昨夜却与我聊了整晚。”
“啊?那爹爹说了什么?”
“你父亲说,国家危难,再容不得左相右相二人政见不和而政令难出,现左相与你爷爷均已老迈,若是吴廉不再过多阻挠,陛下能听取你爹爹的意见,或许还可保边境之安稳,可若朝堂之上再有争端,怕是我大明恐有亡国之危啊。”
“真,真有这般严重。”慕容尔雅呢喃道,她亦是明理之人,骤然听到母亲此言,却是不禁怔住了。
“哎,你好好想想罢!”杜氏推开房门,缓缓而出,只余下尔雅一个人独自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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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此时已是欢腾一片,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尽皆在唢呐声中抵达,众所周知,随着两位皇子的不幸夭折,这朝中自然只剩下萧启一位皇子,陛下萧烨早年沉迷女色如今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待得萧烨百年之后,自然只剩下萧启一人承接大统,因而这萧启虽未被册封为太子,但他的大婚自然也是国之大事。
但观萧启其体魄,已然是一位青葱少年,剑眉星目,仪表不凡,自小身子骨便皆是无比,小小年纪竟是比一般的宫廷守卫还要看起来健朗几分。
“四殿下,您可别到处跑,今儿个可不能乱来啊。”萧启的寝宫之中,众多宫女们自然是围着他转,装扮整齐之后便要前去陆家接亲。
三年前的事,萧启至今还未想明白,可也知道父亲与老师十分生气,便也应承了“三年后迎娶陆家姐姐”的承诺,如今三年已至,萧启倒也容光焕发,毕竟是少年心性,对那漂亮美丽的新娘子自然少不了一番憧憬。
“殿下,看您这打扮起来可真俊,这陆家娘子有福喽。”一旁梳妆的宫女说笑道,萧启却也正对着镜子暗自得意。
自圣龙血脉舒展以来,可谓是一日千里,不但修为提升得颇为迅速,而且这身子骨与样貌更是异于常人,旁人可谓是乳臭未干,可萧启此时却着实一位翩翩佳公子,今日这一打扮,更显贵气精致,一时引得这群叽叽喳喳的宫门们纷纷取笑。
“殿下,您的信。”众人调笑之时,一名侍卫忽然走进,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去去去,今天可是殿下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信等完婚了再看不迟。”一旁的宫娥们四下起哄道。
但那侍卫却是没有动弹,继续说道:“殿下,这信是雁门关的韩显将军寄来的,那送信的军士似是骑了一路的马,才刚刚送到宫门口便昏过去了,想来是有急事。”
“嗯?”萧启有些疑惑,那韩显与他从无交集,为何此时寄信与他,当下不管许多,拆开那信封,只见信封之中,一块熟悉的玉佩破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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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不好了!不好了!”萧念房中,萧念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口发呆,突然闻得一声宫女呼唤,却是颇为不耐道:“吵什么吵,烦死了!”
“公主,四殿下,四殿下他……”
“嗯?”萧念骤然起身,心中突然想起三年前的萧驰哥哥,亦是在大喜的日子前不幸夭折,闻得宫女此言,当下大急:“快说,四殿下怎么了?”
“殿下……殿下,殿下他,跑了!”这宫女被萧念拉住衣襟,立时喉咙出气困难,不由语音微微颤抖。
“啊?”萧念闻得此言,忽然觉得一阵轻松,皱着的眉头也不禁舒展开来:“嘿嘿,我就知道你也跟我一样不喜欢那陆家女人。”边这般想着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容。
“公主、公主?”宫女见萧念暗自发笑,不由得怪喊道。
“喊什么喊,我知道了。”萧念没好气的回应道:“你可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奴婢怎么知道啊,奴婢还是听给殿下打扮的姐姐传的消息,说殿下发疯了一般一个劲儿的朝外跑去,竟是能飞檐走壁,一转眼便不见得人影了。”
萧念闷声想着,看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不然他怎么会贸然显露出自己的武艺,旋即又嗔道:“哼,臭萧启,出宫也不带着我,看来你是活腻了。”当下轻咳一声,朝着宫女吩咐道:“我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会儿,你先退下吧,今天晚宴我也不参加了,没我的叫唤不许吵我,听到没?”
“啊?公主不舒服,可要奴婢去唤太医?”
“不用不用,我睡一会儿便好,你安心退下,若是敢引别人来吵到我,当心我治你的罪。听到没。”萧念故意吓唬道。
“是,奴婢告退。”
待得这宫女退下,萧念心下轻松起来,急忙退回房中,取出一支花布包袱,缓缓打开,那包袱里却是备着一大袋衣物与首饰,萧念笑道:“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啦。”当下褪下了一身宫廷礼服,换上一套寻常的百姓素衣,将包袱系于背上,朝着那墙头屋檐纵身一跃,顷刻间亦消失于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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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禁地,乱井边,一位青衣男子端坐于地,双眼紧闭,身体竟是渐渐散发出一股金色的光,光渐渐罩满禁地四周的墙壁之上,甚至蔓延到外墙的蛊象中,一时之间,蛊、金光与这青衣男子渐渐融为一线,堪称迹。
终于,这青衣男子缓缓睁开双眼,只觉浑身精力充沛,修为已进入一个全新领域,当下起身,朝那蛊象庄重一拜道:“蛊大人,孤峰定不负所望,带领我南疆百姓度过此次劫难。”
孤峰破关而出,一路沿着密道行走,终于走出了祭司的殿门,初沐阳光,只觉双眼都有些睁不开,但他强忍着双眼刺痛,朝着天空轻吟一句:“三年了,迷离,你还好吗?”
“孤峰长老?是孤峰长老吗?”已有巡视的军士认出他来,孤峰淡淡点头,三年久闭,不但让他修为大进,更让他多了几丝沧桑之感,鄂下微微生出的短须更添几分成熟气息,日夜惦念着南疆与心中女,更是让他连鬓角之间都带着几丝白发。
“太好啦,孤峰长老回来啦!”军士们竞相围拢过来,不断的欢呼雀跃,孤峰镇守南疆多年,除了南宫迷离,威望自是无人能及。
三年未见,这一次出关,却也享受到了南宫迷离每每归家时候的场面,南疆民风淳朴,而祭司却又是一心造福南疆,自然备受百姓爱戴,但这份爱戴背后,却也有着沉重的责任,孤峰不禁想到三年前自己闭目清修之时,一道苍厚有力的老者之声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