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喜好扮作“秦公子”怕是常人都难以辨别,可今日琴桦亦是一身男装打扮,这才让尔雅姑娘一时走眼。
琴桦找了个末席入座,她所代表的商公子本就是一介商贾,向来在官场上没有什么地位,这末座之席倒是方便了琴桦暗中观察,可这酒宴之上宾客如云,汇集了左右两党的各方势力,自然鱼龙混杂。
琴桦稍稍扫过,依然未有所获,不由将目光看向那被围在人群之中的新郎官吴越。
这吴越正与宾客畅饮不止,脸上已然浮起几丝醉意,活脱脱一幅志得意满的样子。
忽然,吴越身旁丫鬟一时不慎,端着倒酒的酒壶居然溢满而洒出许多,惹得吴越身旁客人被淋湿许多,立刻抬眼望去,那丫鬟这才醒悟,可这慌乱之下却是更为紧张,右手一软,那手中的酒壶却是自手中脱落。
吴越已然有了几分醉意,见得此景,当即脑中一热,右手竟是突然伸出,便在酒壶落地之前轻轻提起,免了这酒壶粉碎当场的厄运,可这一番举动立时引得旁人惊:“想不到吴公子竟还有如此身手,当真了得啊。”
吴越立时朝那丫鬟狠狠一撇,一股杀意扑面而来,但杀意稍纵即逝,此刻正是大喜之时,自己已然露出些许纰漏,还是少饮些酒为好。
当即朝着周边宾客拱手示意,婉拒了一些想要闹洞房的狐朋狗友,朝着四周扫了一眼,确认没有人跟着,便匆匆向着后院行去。
可他的扫视如何能发觉得了角落里的琴桦,琴桦轻声一笑:“想不到这左相之孙倒是个角色。”
慕容尔雅正端坐在布置得温馨舒适的红床之上,红窗紧闭,红烛摇曳,慕容尔雅安静的坐着,脑子里却是想着很多很多。
女人思绪最多的时候便是这新婚之夜,盖着不能摘下的红盖头,穿着这一辈子最美的红衣裳,静静的等待着郎君的到来,而这份等待一般又要很长一段时间,足足从中午时分等到晚宴过后,故而这段时间往往成了女人一生中最多回忆遐想之时。
慕容尔雅自幼便生得端庄娴静,颇受家人喜欢,幼时也跟着先生启蒙,便得了个小才女的称号“诗香若惊鸿,尔雅胜国风”这一句便是尔雅随父亲参加国子监的诗会,斗诗赢了国子监的学子之后,国子监祭酒吕大人所评。
而随着年龄增长,尔雅便越发不像个闺中小姐了,不知何时起,尔雅向往起了“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的世界,渴望走出深闺,看一看那世俗江湖,直到她遇见了秦风,那个紫衣翩翩一剑西来的“秦公子”那个救她于危难之间,带着她走马看花的秦公子。
忽然间,她不再向往江湖,那一次自江南回来,她便开始向往平淡。
她依稀回忆起那日带着秦公子去的小酒馆,她精心准备了一个多月才学会的几道菜肴,那一日,她几乎都想着说出“愿为君日日烹厨,夜夜诵书”这样的话,可终究是碍于女儿家脸面,未能出口,可那一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秦公子了。
“咯吱”一声,红门轻轻推开,正回忆着也秦公子相处之时情景的慕容尔雅却是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秦公子?”
来者自然不是秦风,吴越嘿嘿一笑,心中早已想好如何处置于她,故意温柔问道:“娘子所念何物?”
“啊?”尔雅听得是吴越的声音,心中万千情丝骤然拉回,想到此时此刻她已是此人的妻子,再也无法与那秦公子作何幻想,不由心中一黯,亦不知如何回他。
吴越也不追问,走得近前来,听着慕容尔雅越发急促的呼吸之声,不由越发得意,伸手取来那放在床脚的玉如意,轻轻将那大红盖头向上一掀,红帘之下,慕容尔雅那温婉可人的娇美玉容便浮现眼前,慕容尔雅骤然见得吴越如此靠近,那双眼睛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流连,不由羞得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而吴越哪肯就此放过她,当即轻轻勾手,将慕容尔雅的下颚轻轻勾起,柔声道:“娘子!”
按照规矩,慕容尔雅此时应当唤他一声“相公”以作回应,可慕容尔雅不知为何,那一声“相公”始终卡在喉中叫不出口,只得轻轻扭头,尽量不去看他。
吴越也不着急,收回手来,慢慢解着自己穿了一天略显臃肿的新郎红袍,那慕容尔雅见他未有动静,好之下却是稍稍转过头来,却见着吴越正脱下那上身衣物,露出一身瘦削的白肉,不由得咋舌大呼:“你,你干什么?”
吴越脱衣之时自然眼睛不会从佳人身上移开,见得尔雅回头,当即伸出手去,正搭在慕容尔雅的肩头,柔声道:“娘子,今夜之后,我们便是夫妻了。”
“我、我……我还未准备好。”慕容尔雅虽知这吴越所言不虚,可此时此刻她依旧难以接受这一现实,只得用“没准备好”搪塞过去。
“放心吧,娘子,我会好好待你的。”吴越声音越发温柔,手上亦是缓缓用力,慕容尔雅只觉肩头一阵压力,自己终是熬不过他,被吴越一把抱住。
此一次被男子这般抱住,尔雅心跳得越发厉害,吴越倒是真个温柔,不断用大手抚慰着她的后背,让她稍稍平复心情,如此这般,慕容尔雅终是平复许多,难免适应了这般拥抱,缓缓将头靠在了吴越的肩头,这般小动作立时让吴越咧嘴一笑,本已安稳的手突然从背后缓缓向里靠近。
直到环绕在那纤细的红裙柳腰之地,慕容尔雅才反应过来,懵懂的她立时抬起身子,不解的看着吴越,而吴越却是稍稍停下手中动作,却又一手抬起,轻轻抚上尔雅那光洁稚嫩的脸颊,含情脉脉的将头缓缓靠近。
尔雅莫名而生出丝丝恐惧,不由自主的向后倾倒,这一退一进之间却是正退到了床檐附近。
慕容尔雅退无可退,只得任由吴越靠近,吴越却是并不粗鲁,只是将额头稍稍触碰在尔雅的额头之上,双额相触。
吴越轻轻的将额头在慕容尔雅的脑门儿上一点,这般温柔而又亲密的举动立时引得尔雅双颊彤红,不知所措。
趁着佳人气息越发紊乱,面色越发红润,吴越趁热打铁,终是俯下头来,一口便封住了慕容尔雅的香津小嘴。
“呜呜!”慕容尔雅还未反应过来,脑中立时懵成一团乱麻,双手急切的用力,想把这越发过分的吴越给推开,可吴越的身子好似铜墙铁壁一般叫她毫无办法。
而嘴上,吴越仍旧毫不停息,不断用宽大的唇舌将慕容尔雅的小嘴完全包住。
慕容尔雅只觉牙关之前,一根柔软湿滑的舌头竟是抵在门口,不断的朝着自己的牙关抵弄。
慕容尔雅哪里经受过这般旖旎场面,当下禁不止吴越的手段,牙关微松,那熟稔的舌头便是长驱直入,如那蛟龙入海一般滑入自己的口中。
蛟龙入海自是难免一番惊涛骇浪,吴越的舌头贯入之后,立马在那渴望多时的小嘴之中尽情畅游,只一会儿功夫便叫他寻出慕容尔雅的香舌所在,吴越自是花中老手,当即舌头翻转,立时便在那佳人芳唇之中对着尔雅的香舌舔舐起来。
“嗯……”双舌才刚刚触碰,慕容尔雅便犹如触电一般闷哼一声。
吴越心中一笑:“任你千般不愿,落入我的手中,迟早也要变作母狗一只。”
正自深吻之间,吴越轻抬右手,再度抚上慕容尔雅的背心之处,忽然,吴越的右手之间竟是散发出些许黑气,甚为骇人,可这般景象却是背对着慕容尔雅,尔雅此时还沉醉在吴越的爱吻之中,哪里知道吴越已然施展出他这几年苦练的调情手段。
新婚之夜,他可不想一直当个教书先生,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