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蕴之真气引向别处,立时溅起山石炸裂,沙土齐飞。
一枪一剑两道身影犹不罢休,尤以那身具紫衣之黑影最是激进,紫衣剑纵横半生,至始至终未逢敌手。
琴枫剑意所及,自是目空一切,如今剑在吴越之手,一出手便是面对叶清澜这等人物,紫衣剑仿佛心有所应一般,剑意高涨,全力施为。
“慕竹,你可曾记得,紫衣剑锋钻心之痛!”慕竹与四影激斗正酣,忽然远处的吴越暴喝一声,那紫衣剑登时散出一道黑光。
吴越双脚大张,身躯拉成一道烈弓之状,紫衣剑立时从黑影之手脱出,飞至吴越真身之前。
吴越手中不多时现出一柄长弓,这一弓一剑,就地铺开拉满,一时间电闪雷鸣,大地震颤。
原来这吴越身具那苍生妒之修为,此刻弓剑加身,宛若那东海之滨射落叶清澜破镜之时的苍生妒,紫衣剑出,一时间分影四散,独留着慕竹一人不动如山。
见那剑锋袭来,慕竹双眼现出一道红光,周身气盾再现。
那一日,她破镜未满,遭苍生妒暗箭所袭,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她已入虚境,但受琴桦偷袭在先,遭万箭耗扰在后,是否还能抵御吴越这几近耗尽修为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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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惊雷不再,呼啸已止,叶清澜微微睁目,映入眼帘的除了琴桦那张关切的眼之外,再无其他。
叶清澜微微举目,但见四周流水潺潺,旷野无边,叶清澜一时只觉识昏沉,稍稍撑起玉手扶住头部,向着琴桦问道:“桦儿,这是哪里?”
琴桦一时间喜极而泣,见小姐醒来,当即跪倒在小姐跟前:“小姐,都怪桦儿不好,我,我也不知怎么的?我……”
叶清澜轻轻一笑,却是伸手将琴桦扶起:“我们几个,又何须如此,吴越有心算计,换做旁人也是避无可避。”
琴桦站起身来,语态依旧带着丝丝哽咽:“小姐昨日受桦儿拖累,与吴越拼得个两败俱伤,桦儿担心小姐安危,便先将小姐带了出来,如今小姐醒转,桦儿便也放心了,这便去南京救出姐姐她们。”
叶清澜见她正欲转身离去,立刻出言制止道:“且慢!”
琴桦稍稍顿足,对小姐的吩咐还是不敢有违。
“吴越身负六合长春功,有你几位姐姐在手,功力修复不过早晚,而你此刻气息不稳,功力不过十之八九,此去太过凶险。”
“小姐,桦儿非是鲁莽之人,此去定当仔细思量,趁吴越伤势未复,将几位姐姐先救出再说。”
叶清澜微微摇头:“我们回寿春。”
“小姐?”琴桦有些不解道:“可是,可是姐姐她们……”
“我本不欲携千军一战,不愿见我大明军民自相屠戮,奈何贼势甚大,他有六合长春功在身,恢复修为不过旦夕之间,此一战,终究还是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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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至,南京城中却不复往日喧嚣,今日城外一场大战,吴越集数万人之力却终究是未能擒下慕竹。
众多军士亲眼目睹了这位烟波楼主的通,对之敬若明,若不是吴越后面舍命一箭击伤慕竹,只怕这上万军士都得阵前倒戈,后果也将不堪设想。
南京城中静谧非常,却有一只小轿飞奔不止,八名轿夫火急火燎的向着城南而去。
“咚”的一声,八名轿夫终是将小轿安放在地,停在了一处庄园附近,轿帘掀开,一名美艳女子自轿中走出,朝着这庄园的牌匾瞟了一眼,却是上前唤道:“进去告之沈琼,吴公子的好菜送到了。”
数息之后,伴着“咯吱”一声轻响,那庄园大门尽数敞开,沈琼亲自行走在最前位置,朝着门口的美艳女子唤道:“清子小姐,有劳了。”
清子微微低头道:“主人说,还望沈大人信守诺言。”
言罢却是不再滞留,朝着几名轿夫使了个眼色便转身而去,只留着那一柄花轿独落门外,沈琼淫笑一声,却是心急火燎的朝着花轿行去。
轿帘轻启,映入眼帘的果然不负沈琼所望,一袭青衫素衣的素月仙子便静静的坐在那里,许是吴越思虑周全,早已将素月的穴道禁制解除,只在素月身上围了一圈锦绳。
沈琼当即钻了进去,无视着素月那吃人的目光,将手伸至素月后背之处,在那花轿之后横梁之上微微一扯,轻松便将那锦绳解开,用力一提,那素月吃痛之下却也只得乖乖的顺着锦绳而站起,双目带火的望着沈琼。
沈琼知她心事,即便她此刻如何怒火中烧,可也不过是虎落平阳。
人在江湖,沈琼也不知见过多少名门湮没,英雄迟暮,当即调笑道:“素月小姐,我知你不愿与我多费唇舌,可今夜咱们时间长得很,沈某还确实想听一听素月小姐那张玉唇除了会教导沈某如何不要肆意妄为之外,可还会在床上浅唱低吟?”
素月听他所言,自是知晓他所提到的乃是昔日自己得“月牙”信报,知晓他与历王府不清不楚,当下亲自等门劝戒之事。
素月别过头去,心中想着要是那日不多此一举,直接令人将这沈家查抄了当,或许便没有今日之耻了。
她这几日被单独囚禁在吴越府中,也不知其他姐妹消息如何,南京战事也是了无音讯,一时间心中气闷,更是不愿搭理眼前这位淫邪小人。
“素月小姐倒是硬朗得紧,不过沈某早已备下薄酒,今夜定当与素月小姐酣畅共饮,保管叫你流连忘返。”
沈琼一番唇舌虽是未能撬开素月的嘴,但他但是毫不介怀,大手一揽,却是自锦绳之处一绕,将素月绕至怀中,一手搂住素月纤细腰肢,大步流星的朝着园中走去。
这庄园正是当日沈琼调教琴枫之地,此刻虽是深夜,但素月所过之处,却也能感受到江南园林的雅致之美,奈何园中好景却遇上了不良之人。
这沈琼虽是正值壮年,可久经商海纵情女色,早已不复当日江南沈家家主的威名,此刻他一幅老态龙钟之象,满脸尽显淫欲之色,仿佛那色中饿鬼附体,令素月看得作呕。
沈琼便这样搂着素月一路向前,直至入得那间灯火通明的寝居之中。
沈琼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卷细珠穿成的珠帘,透过那层珠帘,便可清晰瞧见后面摆着一张大床,足可容纳十余人同寝的大床。
素月登时心中气苦,她知这江南富庶人家大多淫乱,可却也没想过沈琼竟然能弄出这样一张大床,也不知他曾经如何荒淫。
一想到自己马上也将被他肆意欺辱,素月更是心中酸楚,成王败寇,古来莫过于此,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来,素月小姐,我们先满饮此杯!”沈琼并未急于床事,却是将素月搂至那方桌之上,取过桌上酒壶倒了两盏清酒,淫笑道:“我也不瞒素月小姐,这壶酒可是我遍访名士所得的上等好物,号称‘极乐酒’,男子微润一口,便可虎虎生威,金枪不倒;若女子轻抿几滴,便也能敞开心扉,纵情于情欲之中。”
素月听得说得冠冕,哪里不知他所言之物便是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淫邪之物,当即怒斥道:“卑鄙。”
沈琼当即摇头道:“不不不,素月小姐误会了,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小姐你想,你若不饮,沈某自然还是不会就此放过,无论是强逼着小姐饮下,或是索性绕过此酒动粗来降服小姐,细细想来均是不美,倒不如小姐自己饮下,你我二人忘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