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去。”蒋继成说,他一直都比较热心。
“不会是什么事吧,就是老婆来了电话,说在派出所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杨秀峰也没有瞒着蒋继成,之前接到电话,说在东城区派出所里,要杨秀峰过去。也没有问清是什么事,只是听到廖佩娟在电话里哭。
既然人在派出所里,要是有蒋继成一道过去,他是系统里的人,有什么事也都是熟人熟事的,就比杨秀峰独自过去好解决,肯定方便多了。
先就想着是不是可将蒋继成一起叫走,这时间蒋继成主动问,也知道他热情,说“蒋哥,就怕你突然有什么事,离开了会误事吧。”
“能误我什么事?走走走,东城那边也有朋友,要不要先招呼声过去?”
“不忙,先看看是什么事再说。”杨秀峰说,平时廖佩娟夜里也就回家,最多到柳水边走走,会有什么事?还当真猜不出来。廖佩娟在党校里上班,平时也当真没有多少事做,好在性子不喜欢玩,对在外应酬的事比较烦,只是爱在家看一些泡沫剧,是十足的韩潮者。
蒋继成开着警车走,虽有红灯,却也不用停的,就算不鸣笛其他车也都让着。从城北区往城东区走要穿过旧城区,旧城区街道要窄小些,车速也跑不出,干脆沿柳水岸边走,虽说人多些,但警车经过,柳水边散步的人,自然会尽早些让出道来。
路上耽搁的时间不多,等两人到城东区派出所后,却也是夜里十点了。杨秀峰先在前走,派出所里人已经很少,只有几个门里是亮着灯的。走进一间,见里面有两个警员坐在电扇前,衣扣开着三四颗,只有下摆边的两颗扣合着,警帽也丢在办公桌上,和电影里那些反面警察没有什么两样。杨秀峰顾不得什么,就问到廖佩娟是不是在所里。
两人说不清楚,半夜里过来找人,谁知道谁啊。态度不怎么好,蒋继成从走廊挤进办公室里,两人见进来一个领导,就有些紧张,虽说面生,但从制服上确实能够辨识出来的。蒋继成也不多怪两人,半夜要执勤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两位,我老弟在半小时前接到电话,说是家人在所里,没有什么动静吧?”蒋继成是系统里的人,又说的是柳市方言,两警员自然知道是其他区的领导。既然是一家人,态度也就不同了,说不定还是自己所长或局长的朋友,却是要给这面子的,谁知道下回会不会到人家地盘办事?
“有有有,在二楼左边办公室里呢。”其中一个说。
杨秀峰和蒋继成到楼梯时,蒋继成忍不住骂到“这两小子真他妈欠收拾。”杨秀峰倒是怕给人听到,等会出了问题会更麻烦些。
上到二楼,就听到一些争吵声。还没有走进那间,就听到楼下有人大声叫骂,“谁他妈的找死,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叫一帮兄弟来将他们砍死。”那人当真是有些胆气,在派出所里还敢大声嚷着要砍死人。杨秀峰虽不明就里,可听楼下的声音,而二楼那间办公室里又有争吵声,也就估计到两分。蒋继成也猜出些来,估计杨秀峰的老婆肯定和身后楼下的人有一定的瓜葛,说“秀峰,在派出所里谁都得给我们认孬,怕他个屌啊。”
走进亮着灯传出吵闹声的办公室,杨秀峰见廖佩娟果然在里面。里面还有三四个人,警员也就两人。吵架声正是佩娟和另一个女人。那女人看着却比廖佩娟要蛮横一些。头上两人衣服、脸也都有打架的痕迹,一眼就知道肯定是两人发生冲突了。
杨秀峰走进去,里面的人自然都看到。廖佩娟见杨秀峰后,就哭了起来。另一个女人横着眼看。杨秀峰说,“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声音不大,廖佩娟却哭得伤心,没有回答。
杨秀峰问了两声,她都只顾哭,或许是先独自与人对峙,而此时依靠到来,也就软弱下来了,觉得委屈。杨秀峰见问不出来,就走到警员前,说“请问,发生什么事?”
“你是她什么人。”一个警员见杨秀峰走过来问,很不耐烦。
“我是她老公。”杨秀峰就算听出来,这时也不能怎么样,对公安系统不怎么熟悉。而廖佩娟肯定是犯什么事了,自己在市府办里要是任职也还是能够将这些人镇住的,只是此时却不好怎么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蒋继成跟过来,当真能够解决很多麻烦。
“是她老公?来了好。”一个警员看着杨秀峰,又看了廖佩娟一眼,说“带钱来了吗?”
“我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警员的话很刺耳,杨秀峰却忍着,蒋继成此时还站在办公室外,要等着从楼下冲上来的那几个人,感觉到来人气势汹汹,肯定与杨秀峰老婆有关系,倒是要防备些,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在公安系统的地盘里,蒋继成耍威风早就习惯了,知道要怎么样对付这些人。
杨秀峰不知道蒋继成为什么没有跟进来,却听那警员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老婆今晚又赌钱又打人,事情大了。先罚一万,再商量看怎么处理吧。”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她先动手打我。”哭着的廖佩娟突然高叫起来。
“不准吵,再吵罚两万。”警员将声音提高起来,很有些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