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先走开。
就算他也想听一听,知道常务副市长再到溪回县去,也想知道滕丹等人与杨秀峰之间又有什么精彩的故事,但黄国友没有表示,也不能就留下来。等吴全卫关门后,龙昭华在另一张椅子上坐,慢慢地汇报县里发生的情况。
“一天都在说县里的经济项目?”黄国友说,他主要还是关心杨秀峰会不会另有用意,龙昭华虽说没有太多的用处,也没有魄力,但人还是可用,也很敏锐,看问题也能够看到本质的。
“似乎看不到其他的,说话不多,主要是听县里的人说。”龙昭华说,没有将郑雨苏到县里说出来,也没有说杨秀峰提到的高等级公路会不会从县里通过。这些事,或许领导是知道的或许,在龙昭华看来说起这些,又会将更多的事情要说透。
黄国友没有再多问,静默了一会,龙昭华见老板不发话,也就在静等着。过一会,才说,“老板……”
“嗯,今晚走不走?”“杨市长走时,丢下一句话,要我明天上午将今天的讨论,形成文字材料交给他……”
“那,你自己安排吧……”黄国友不多说什么。
两人汇报情况的时间较短,不足十分钟,回到包间时龙昭华还是跟在黄国友的身后走进去。此时,也得打个招呼后再走才行,今后大家还是要见面,也不能够给他们看出大多自己的心思。进到包间里,吴全卫似乎对龙昭华没有缠着总在说事还算满意。
等黄国友坐下后,吴全卫走过来,自然要旧话重提,包间里已经将麻将桌摆好了,就等着黄国友过来好开战。黄国友才坐,吴全卫走过来也没有直接催,而是看着龙昭华。说,“龙县,是不是一起向老板讨教讨教牌技?老板是大忙人,机会难得啊。”
龙昭华见果然他会这样挤兑自己,说,“是啊,老板太忙,平时都难得有休息调整的时间。我过来给老板再敬一杯酒……”龙昭华也没有说自己不上桌,但说了这话,意思也就明白了。
“就知道,你就是这样没意思的人,龙县,这样可要不得哦。”吴全卫的言语就不怎么留情面,龙昭华只当没有听到,给黄国友先倒一杯酒,自己再弄一杯去敬酒。吴全卫说,“要先走也行,把这半瓶一口喝了,才有诚意。”那当真是半瓶白酒,喝下去后,或许就醉酒了。就算能够回县里去,只怕也无法处理自己的工作。当下看着黄国友,见他将手里的酒杯拿着,似乎没有听到吴全卫在逼着龙昭华喝酒。龙昭华知道老板对自己不满,也知道不可能让他满意,当下也不再说话,结果那半瓶酒,一气将酒喝了。
放下瓶子,说,“老板,那……那我先走了。”不等里面的人说什么,也就转身离开。
等龙昭华走后,吴全卫说,“老板,龙昭华这人不值得您搭理,我们上桌上桌……”说着热情很足,似乎要将龙昭华进来带给他们的不快都冲散开,另外有两人也都站起来了。包间里的女子也都站在男人们身边,自然是要在一旁帮着编庄的。
杨秀峰到溪回县里直说讨论县里经济工作的问题,在黄国友看来也是正常,县里受到滕丹的掌控,而之前的田文学案子还没有什么结论,就算杨秀峰想在溪回县里有什么动作,滕丹等人都会坚决地抵制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陈丹辉在该县有足够的话语权和完全掌控着。杨秀峰想在溪回县里要做什么工作,要推行什么,都无法绕过滕丹,也就无法开展下去。除非,将滕丹给撤下来。
就算滕丹撤下来,市里的人事权在陈丹辉等人手里,也不是杨秀峰想怎么说就能够做到的。在市里,陈丹辉和自己都不会对他进行直接地限制和冲突,但到县里,下面的人找理由不执行他的意图,还能够怎么样?有田文学案子在线,县里那些人也知道他的话不会这么灵的,不会真正威胁到他们的前途,其他的那都不算什么了。
黄国友心里也在盘算着,杨秀峰第一步在溪回县里要做动作,接下来会在哪里玩名堂?倒是要将下面的人递些话过去,让他们心中有一个底才行,不至于乱套。
但这样的事也不会在这时候来做,吴全卫邀约人过来活动,黄国友心里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种热情自然不会推拒的。吴全卫在市人民医院里,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口子,言语里很多明天黄国友虽没有一一去了解,但也知道不少,吴全卫自己也会说一些,又听其他人汇报一些,离实际情况也就相差不大。
这种约在一起玩一玩牌,那都是正常的娱乐,小额的往来,也觉得拿着很顺手,心里没有什么压力。这种活动,每月都会有好些机会,其他人倒是没有吴全卫这样大方,但也都不会太小气。身边的人里,最让人心里不舒服的也就是这个龙昭华了。他在溪回县里会有什么样的日子,黄国友也是知道的,就像吴全卫先前所说,他这样的人当真是不值得为他费心,受这样的苦都没有领悟,那就随他自己自生自灭去。
不说黄国友等人在女人们相陪之下玩牌,娱乐无限。
龙昭华出来后,也没有心思在市里多留,之前在黄国友面前找到借口,说第二天要给杨秀峰送一份文字材料,这材料来之前已经让人去整理了。想必回到县里后,他们也弄出来。在县里虽说不得势,滕丹等人挤榨厉害,但县政府这边也还是有几个人围在身边的,下面乡镇里也有几个人听自己的。到田文学进入县里后,人事上的调整将他的人调动了几个,如今还真是不好传下指令下去。
喝的酒不少,给夜风一吹,就有些上头。白天在办公室里讨论经济建设的那些思路和情景,与自己散乱的思绪夹杂在一起,一时理不清让整个人就有些恍惚起来。那是酒精在作用,步子也不很稳,街上人不多,但见这样的人也会让开些。
才走几步,秘书和司机也就过来了,见领导这样,过来扶着走。龙昭华就想找一个所在将胃里那些另他难受的东西都吐出来,只是觉得没有一处是适当的。停车之所还要走一段路,秘书让司机去开车过来,夜后市里对车的管理也会宽松得多,不会注意是不是乱停靠的。
在街边找到一个垃圾桶,秘书也知道老板想做什么,但龙昭华到了今天上方时,却又没有那种要呕吐的意思。只是心里难受,那种情绪当真就想坐在街边狠哭一场。强制压抑着情绪,脑子里还是有一些理智的,当下要解决自己的难受只有受一些罪,伸出手指在自己喉咙里拨弄,随即将胃里的那些脏污之物呕吐出来。
秘书给弄来矿泉水,漱口后感觉那肠胃都要翻转过来,浑身都有那种痉挛之感。虽说很难受,但将胃里的酒精给吐出来,过一会恢复了也就会轻松。
从市里回县不容易,有一长段车程。秘书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在一旁建议,先住下来后再去夜宵吃一点东西,不要空腹着让胃弄坏了。
司机开车过来,在车里稍坐一会,也就渐渐恢复一些,酒意轻多了,人也就清醒一些。自己的情绪也就稳定多了,当下要司机到卖夜宵处去,即使要回县里,也得先吃一点东西再走。
当真没有留在市里住一晚的情绪,自己也弄不清楚什么才是自己所想的。
先喝一碗大骨汤,泡了两个南方市这边特制的小饼,感觉到浑身都舒坦了,每一个毛孔似乎都通畅起来,也就精了。夜宵之后,情绪稳定下来,不多想,还是觉得回县里去,想着明天真要过来给副市长交一份文字材料来。政府办的文秘做出的稿子,应该是依据下午的碰头会上所阐述的来整理,但在办公室里所说的,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要在文稿里加一些进去。是不是做两种文稿?政府办的那份就给黄国友送过去,而交给副市长那份则是重新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