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兄弟除了时常被按在家中的柳五狮外,其实各有各的忙碌。
柳一龙和柳二虎一直在替姜家做事,统领着姜家的暗线事业。柳三豹则要打理一些柳家明面上的生意,柳四蛟要念书考试,柳五狮负责家里的田和租户。
这段时间柳四蛟为了应付考试,一直在家中苦读,最常见到的就是小弟五狮。
柳五狮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不少。
还是少年未及冠的他,时时恍惚叹息,像是满怀心事。有一次,还不顾柳四蛟不赞同的冷脸,吞吞吐吐执着问出:“四哥,你说……那陈家大小姐,会不会……会不会其实也后悔离开,会想和我们一同生活?”
柳四蛟可没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听得这话后,直接上手暴揍了柳五狮一顿。揍完还要骂:“想什么了,她和我们原是云泥之别,不将我们供出当贼匪剿灭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别让我发现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念头,到时害了全家兄弟,别怪我翻脸不认亲弟。”
柳四蛟当时有多不屑柳五狮的痴心枉想,以及不争气沉迷女色不能自拔,现在就有多唾弃眼前兄妹相奸的这对陈府兄妹。
连自己兄长都给弄,这得是多淫荡的一个淫娃荡妇?
与柳四蛟的厌弃不同,陈婉和他眼对撞的刹那,泪水刷一下浮现,盈满一双美目,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救我!”
柳四蛟反复咀嚼脑中看到的这一幕,确认了,这位陈家大小姐的确是在她自己亲哥怀中,泪眼婆挲地
向自己求救。
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他不是强暴了她的恶人兄弟之一吗,她现在依附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救赎陈府中人吗?怎么来个彻底翻转,她要向强暴夺去她清白身子的恶人求救了?
见到柳四蛟后的陈婉挣扎得更厉害了。
她满眼都是泪,胀红了脸,恨陈瑞人前这样闹她,她什么脸面都没有了。于是她手上用了些力气,狠狠一抓,可惜她太不了解男人了,她抓着的地方是陈瑞的龟头和往下一点的伞沟处,这样用力,恰好就是紧紧地往下一撸。
陈瑞人前弄亲妹本来就有一种异样的兴奋在,冷不妨被陈婉这样重重地一撸,瞬间就捏着她的乳儿射了她满手。
发出了痛快的低吟。
陈婉本来想不顾一切地吼,想想又忍住了,还让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压着嗓子哽咽,像是被吓坏了说:“我、我要去洗掉……我要去更衣!”更衣不是要换衣服,女子人前说要更衣,一般说的都是要小解。
陈婉向来爱洁,满手精浆,哪怕陈瑞哄她说用衣裳擦一擦,她就不要,不让就要闹。
于是陈瑞拗不过她,只得将人放走。
反正他刚刚射完精,也什么都干不了。
陈婉在豪华隔间的解手处耽误了不少时间,出来时双眼红红,举着受了伤的手指头对陈瑞说:“我手伤了,我要回家。”
不知道哪里划伤了她食指指尖一道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陈瑞再荒唐也有个度,见状吓了一跳,赶紧陪她走人。
只有柳四蛟皱紧了眉,不动声色地将一团揉绑着的手帕揣到袖中的暗袋中。
这是陈婉经过他身边扔他怀中的。
……
夜晚柳四蛟干坐着看不进书,桌案着摊着一张用血迹写满字的手帕。也不知道那大小姐是用什么沾了血写在上头的,字密密麻麻,全是求救和控诉。
说得清楚明白,她处境堪忧。
她说,她愿意以后跟着柳家兄弟过日子,也不想再对着豺狼一样的父兄,被当成货物一般易手,攀附权贵。
柳四蛟对着这张血书帕子,坐了一夜,烛泪成团,天将亮的时候才放任它熄灭。
无数次他让自己纠结就不要想了,好好看书,却对着摊开的书本,字都认得,却进不了脑子思考。满心满脑子,都是陈婉那张美目含泪的悲凄的脸。特别怪的一点是,在那个聚会上初见陈氏兄妹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柳四蛟虽然满心不屑,但还能守住本心,可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对着这张血帕时,一种扭曲的情绪却油然而生。
他想不顾一切地跑到陈府,扭断陈瑞那双手。
但柳四蛟的个性谨慎,并不冲动。
聪明人都容易想多,处在柳四蛟的位置上,兄长们都不在家,他更是要慎重三思而后行。第二个晚上,他仍然对着那张摊在桌上的已变成铁锈色泽的血书失。
他便知道,自己心乱了。
又是一夜纷乱看不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