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峡谷牛族部落祭司的女儿,十二岁便完成了生命祭祀术的传承,成了一名见习生命祭司。更多小说 LTXSFB.cOm第二年,我成了“史上最年轻的”生命祭司。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是“最”年轻,不过我知道的生命祭司,包括书本上的,的确都在二十岁以上。
十四岁那年,黑森帝国和临接的罗斯帝国间爆发了长达十年的战争,史称“黑罗战争”,又叫“十年战争”。战争初期并双方并没有投入太多资源,打的目的是为了和谈。我的部落离前线比较远,因此完全没有感受到战争的气息。后来战争开始不断升级,整个帝国都感受了沉重的压力。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我迎来了自己十六岁生日。那年,我和小伙伴们一起参加了部落的成人仪式。这个仪式我小时候看过很多遍了,轮到我自己上台时已经没了一点新鲜感,既不激动也不紧张,好像我参加的是别人的成人礼一样。大家的注意力其实都集中在成人礼之后的成人舞会上。成人舞会原本不过是成人仪式的一个添头,但由于无论大人小孩都很喜欢,因此越来越隆重,以至于越俎代庖成了成年仪式上的重头戏,甚至慢慢成了一种竞赛,而且一定会有部落中的重要人物担任评委。
舞会的高潮是从刚成年的男女生中选出“舞王”和“舞后”。男女生规定的舞蹈动作略有不同,女生跳“甩波舞”,而男生则跳“甩鞭舞”。这个舞本身并不复杂,无非就是快速转动身体,让胸部和阴茎随着音乐甩动起来。但这个舞蹈对身体素质要求比较高。女生的胸部越大,跳甩波舞越好看,但如果只是大而没有弹性或过于松弛,那么跳不了多久就会被甩疼,勉强为之甚至会受伤。男生的甩鞭舞要好些,阴茎越长跳起来越好看,但如果只是长而不够粗,往往在舞蹈中需要做“冲刺”动作的时候显得“孱弱”而难以获得好名次。另一方面,血气方刚的男生们很容易受刺激勃起,这样就变成了全程僵硬的“甩棍舞”,缺少了曲线美感的舞蹈自然也不会得到高评价。所以有些小男生会作弊,事先发泄了以后再参加比赛。为了防止作弊行为的发生,舞会完成后需要对候选舞王进行口精测试,只有能够当场连射两发的,才有评奖资格。候选舞王可以自由选择口测伙伴,当然对方也可以拒绝,所以一般不会随意乱选,因为被当众拒绝了谁的面子都不好看。口测本来只是一个附带程序,但由于不少人借此机会确立恋爱关系,因此变成了最受青年男女期待的环节。口测开始前会给所有的孩子发糖打发他们离开,然后候选舞王可以开始选择自己中意的女子为自己口测。舞皇在舞蹈结束后就可以选出了。但为了平衡,所有参加甩波舞的女生都可以选择任何在场的男子进行“陪同口测”。一旦选择被接受,这对男女日后就有很大可能成为夫妻,因此口测环节几乎就成了族里的“集体订婚礼”。
虽然我的身体条件不差,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在成年仪式上获得舞后称号,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我的甩波舞跳得格外放松。我醉心于生命术的学习,在族里并没有心仪的对象,所以甩波舞一跳完,我就准备回家看书。然而没想到我居然被选为了那一年的舞后,这让我悄悄离开的打算落空,只好陪大家一起待到最后。
正在我暗自发呆的时候,今年同样参加成人仪式的族长的小儿子小凯特尔朝我走过来,我顿感不妙,他不会是想找我口测吧!我刚想逃走,小凯特尔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他咧嘴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大声说道:“考儿,能请你帮我口测吗?”
小凯特尔的话虽然是请求,但语气中却完全没有请求的意味。“他真把自己当舞王了!”我暗自有些恼火:“就算是舞王又怎样,我才不稀罕呢!”
“抱歉,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找别人吧。”我立刻拒绝了凯特尔的请求,让他自信满满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周围猛然一静,大家都发现了我们这里的异常。趁着大家愣的功夫,我装出一点痛苦的表情,转身朝家跑去。
其后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关心,不过族群里的消息从来都是长翅膀的,不久我就听说小凯特尔没有当上舞王。他很生气,因为他没能延续他父亲老凯特尔的舞王身份。他还放出话来哪个男人要是跟我好就是跟他过不去。对此我完全不屑一顾:哪有天鹅会在意一个小池塘里癞蛤蟆的呱噪呢?
没过多久,族长老凯特尔突然来到我家做客。族长和父亲把酒言欢聊了很久,但送走族长以后,父亲就皱起了眉头。父亲知道我不喜欢小凯特尔,因此委婉地拒绝了族长的联姻请求。
年底的族会上,族长积极推荐我为大峡谷牛族圣女,父亲虽然有些诧异却也乐见其成,毕竟对于一族而言圣女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朋友们都来祝贺,父亲表面上很高兴,但眼中总是隐藏着一丝愁容。很快,父亲的担忧变成了现实:第二年,战争进一步升级了,在年底新一轮征兵中开始了,我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大峡谷牛族的名单中。父亲出门一整天,天黑才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他把我叫到身边,告诉我他的没能成功阻止我当兵。本来生命祭司是可以不上战场的,因为上去了除了当炮灰,基本没什么用处。但因为我是本族圣女,于是被划入了特定优先参战人员序列。
“圣女!我就知道老凯特尔没安好心!”父亲恨恨道:“可惜我当时也被虚荣蒙蔽了双眼,唉!”
事已至此,父亲开始闭门传授我各种保命术和战场知识。虽然知道父亲不放心,是为我好,但两个月后我还是被他絮絮叨叨的灌输给弄得烦躁不已,只想快点离家。
我十七岁生日刚过,出征的时刻就到来了。族里一共派出了117名新兵,只有我一个女生,还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母亲送行的时候哭晕过去了,父亲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小凯特尔也来送行,假惺惺地依依不舍、祝我平安。我冷笑着接受了他的“祝福”,告诉他我会从战场上带个姐夫回来,让他准备好美酒等着接风。
因为年龄小且掌握生命术,我被定编为医务兵。然而我的治伤水平非常一般,远没有法师高效,所以没过多久,我就被安排到了安乐病房去照顾那些已经没有生还希望的伤员。没人愿意去安乐病房照料那些垂死之人,因为那里到处都弥漫着死气,随时有人咽气,总有人在哀嚎,时不时有人突然爆发制造最后的混乱,除了一个年纪很大没有军职的老嬷嬷,我是这里唯一的女性,因为这里从来没住进过女战士,也没有住进过魔法师或者术师,只是一群又一群将死的臭丘八。
我的到来使这里平添了许多生机,暴力事件减少了很多。我无力解除他们的伤痛,但往往只需要握着他们的手和他们聊上几句,就能让他们平静下来。
就在我以为我只要这样忍到战争结束就可以回家的时候,一个意外打断了我的平静。
事情发生在一次激烈的战役后,一个年轻牛族战士被送了过来,他只剩下了半截躯干和一只手。他不停地呻吟着,于是我坐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他停止了呻吟睁开了眼,眼睛里露出了热切的光芒,吃力地说:“考尔姐姐,是你吗?”我听了一愣,问道:“你认识我?”“我是小奥呀,你不认得我了?”给他擦了擦脸,我这才认出了这个青年正是我们部族的一个成天做着战士梦的“小屁孩”。想到他拖着鼻涕举着木剑挥舞的样子,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小奥也笑了,不过只是一会儿,他的色又黯淡下来:“考尔姐姐,我要死了是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倒是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惨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小声地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请求:“能让我喝一口成人奶吗?”
小奥是孤儿,他的父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