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自贱性命与他们硬拚,尔后……哼!他们便要日夜耽心在下的报复反击了!”
『噬髓鬼婆』萧姓慈颜丽容老妇,耳闻司马玉虎之言顿时色一怔!心忖:
“眼前这个功力高深莫测,且不知来历的年轻人,色中似乎对现场中的数名白道成名高手,不但毫无敬意甚而颇为敌视他们,再加上听他先前所言,对白道之人似乎甚无好感?可见其师纵然并非黑道中人,但是已可确定绝非是白道中人,甚有可能是居于黑白两道之间,亦正亦邪的怪杰?而且听他言语中,似乎并不畏惧对方三名成名高手以及众多门下,而且如果与他结仇,必将会遭到他事后不知何时?不知何等凶厉的报复?可见他心性刚烈甚而有些眦睚必报的心性。如此之人俱是心性难测且甚为危险,在江湖武林中也不乏如此之人,若与之结仇恐怕难以善罢干休,因此对『河沿斗魁』杨天魁等人来说,今日若处理不当,必将招惹到他,或是与他背后的师长成仇,恐怕尔后定然会遭到难以预知的报复?”
『噬髓鬼婆』萧姓慈颜丽容老妇想到此处,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后,便不再开口的引领着四女退至林缘处,并且朝『河洛斗魁』杨天魁喝道:“杨老儿,老身暂时不走了,想要在此看看你们这些成名的白道高手,究竟是要如何加以冠罪他人?以及如何对待一个年轻人?而且……杨老儿,老身奉劝你谨言慎行,否则老身真要替你耽心,数十年名声恐怕就要毁于今日了!”
另一方的『河洛斗魁』杨天魁,已然趁着『噬髓鬼婆』萧姓老妇与司马玉虎交谈之际,也已与『疾剑飞掌』及『惊天指』两人,低语询问之前发生何事?情况如何?
待『河洛斗魁』杨天魁知晓了两人的来意与经过情况,并且也由两人口中,知晓那个,看似平平无的年轻人,竟然会是个身具高深莫测身手的高手?
然而『河洛斗魁』杨天魁仗恃自己乃是颇负名声的高手,再者对方仅是个双旬出头的年轻人,功力再高又能高至何等境界?至多也不过是在四十年之内吧?难道还能高过自己吗?
况且梁、马两人仅是看见对方施展过一招爪招而已,又怎能因此便断定对方是个高手?或许是经由名师教导,仅是招式甚为玄奥不凡而已!
可是当耳闻『噬髓鬼婆』萧鬼婆之言,并且眼见她主婢五人仅是退至一侧并无意离去。
再加上另一方尚有三名不识来历,似乎也无意离去的武林人,心中确实有些顾忌,深恐她们会藉此添油加醋,在江湖中胡乱散播不利自己之言。
因此,心思疾转后便朝司马玉虎抱拳说道:“这位少侠,老夫乃是河洛道的『河洛斗魁』杨天魁,想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师出何方高人?”
司马玉虎眼见『河洛斗魁』杨天魁与『双绝掌』同行而至,心中已然恍悟他们所来为何,因此心中已然有备,当耳闻『河洛斗魁』之言后,也立即抱拳回礼的沉声说道:“不敢!在下乃是默默无闻的山野小民,并非武林人,况且踏入江湖仅四天,因此也无名号,不过为了免得落个畏首畏尾毫无担当,连姓名也不敢说出的畏缩骂名,只好有污尊耳了!在下复姓司马名玉虎。”
『河洛斗魁』杨天魁耳闻他报出姓名,心中立即思索黑白两道中的成名人物之后,确实未曾听过武林中有此“司马玉虎”之名,心知果然是个初出道的无名小卒。
但是先前已然听徒弟说过此人的身手不凡,且有意欲向师叔寻仇,而且方才『疾剑飞掌』及『惊天指』两人也曾指称他是个高手,因此想先探明他的来历再说,故而续又笑说道:“喔!原来是司马少侠当面。久仰了!老夫听劣徒之言,司马少侠曾与他师兄弟有过冲突,因此特来请教司马少侠……”
司马玉虎闻言立时冷笑一声的说道:“喔?但不知老丈的高徒,如何对老丈说明经过情形?而且值得老丈立即随后追寻在下?”
『河洛斗魁』杨天魁闻言顿时心中暗骂,但是为了要维持自己的名声,因此色不变的依然笑颜问道:“司马少侠误会了。老夫此来并非是因你与劣徒的争纷,而是想请教司马少侠因何事欲前往汴京?而且似是要特意前往拜望老夫师叔?莫非司马少侠的某位尊长与老夫师叔相识?因而受命前往拜望?”笑颜相待且言语中并无愠色,因此司马玉虎也只得回应说道:“老丈高抬了。在下师尊乃是隐修山林的山野之人,又岂会认识现今名声鼎盛威震武林的白道高人?而在下也只是因私事欲往汴京一行,只不过是私事无果之时,或许便将拜望久居汴京交友满城的陈老爷子,欲请托陈老爷子解惑而已,怎么?莫非在下如此却犯了老丈的忌讳吗?”
“这……原来如此!但不知司马少侠有何事欲办?可是有乡亲居于汴京或是另有他事?可否说予老夫听听?说不定老夫也可助少侠一臂之力喔!”
司马玉虎闻言,立知他欲藉此探明自己的来历及前往汴京的用意,因此也立即回说道:“岂敢!岂敢!些许私人小事,实不足为外人道,更不敢有劳老丈动问,况且在下尚未曾费心便贸然求助他人,岂不是成为无能之人?如若实属非在下能力所及时,到时才会厚颜请求城中最有名声威望的仕绅协助,因此现时尚不便烦劳他人,老丈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河洛斗魁』杨天魁闻言,顿时心中又暗骂着:“好个奸狭的刁口小子,老夫不信套不出你的来历及企图!”
因此心思疾转后,续又笑说道:“好说!好说!少侠果然甚为世故且明理,然而少侠当知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此乃行道江湖之人皆知的互助道理,因此司马少侠又何须客套?说不定如此之后大家尚可交个朋友呀?”
司马玉虎闻言,心知此老者虽不敢说是老奸巨猾,但至少也是阅历甚丰且善用心机的人,是想用话套住自己,因此也已有了心意的笑说道:“是!是!老丈所言甚是!老丈心意实令在下感激,可是……在下踏入江湖之时,师尊曾有诫言‘非到危急或自己无能解决的困境时,千万莫要烦劳他人而欠下诸多人情,否则尔后行道江湖时恐有诸多束缚,而妨碍了自身应为之事。再者,逢人话说三分,与初识或非好友交谈时,理当应注意言行,莫要自夸自傲揽事生非。’而在下与老丈等人皆不相识,纵然老丈有心相助,可是在下又岂敢违逆师尊诫言?因此老丈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
司马玉虎话说及此,突听数方相继响起嗤笑及怒叱声……
“嗤……嗤……婆婆,他说话可真有意思……”“嗤……杨匹夫今日可要吃瘪了……”
“小子大胆!别给你脸却不要脸……”
“叱!狂妄之徒竟敢指桑骂槐……”
“小子找死……”
“师父,徒儿可没言过其实吧?”
“哼!”
『河洛斗魁』杨天魁乃是成名二十余年,已然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且是“河洛”道中公推的斗魁,不论发生何事,只要自己出面,黑白两道之人多少皆会给个面子,何曾有过如此遭人明褒实贬之事?
因此再好的心性,也已被眼前这个不知好坏的小子,挑起心中的怒火。
但是却不能因为对方不应允自己的相助而生怒,也不便因此而在众多人面前反颜相向,否则岂不是有失自己的名声及地位?
因此,心中虽怒,也仅是色威棱的盯望着对方而未吭一声。
虽然司马玉虎已由对方紧盯自己的双目中,发觉对方的两道目光中含有愤怒之意,但是心中仅是冷笑一声,且毫不畏惧的也睁目与他对望。
于是,两人静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