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丈之距时,司马玉虎突然抱着小玉身躯暴冲而上,凌空飞掠至水面上方两丈余高处的一个大岩洞内。
岩洞内约丈余深处,小玄手执着司马玉虎的“潜龙剑”色紧张的躲在一座石笋后方外望,眼见是姑爷抱着小玉返回,顿时松了口气,且欣喜的笑说着:“公子回来了!小玉你也快进去吧!公子留了半瓶『金丹玉液』给你喝,待行功调息之后便可恢复元气了!”
洞内五丈余的深处,司马玉虎的银亮外衫及中衣,各有一只衣袖缠绑相连,另一只衣袖则拉张着,并且各被一块岩块压在两座石笋上,便成为一片简便的隔幔,将岩洞隔成内外两间。
步入隔幔内,司马玉虎环望着围坐一堆柴火四周,全身赤裸的四女尚在趺坐行功调息中,于是朝小玄及刚入洞的小玉说道:“小玄、小玉,你俩再守护一会,我再出去找些可裹腹的吃食回来。”
“是!公子快去快回,免得小姐及小婢们耽心!”司马玉虎朝小玄、小玉两人笑了笑,便又疾掠出洞不知去向?但是将近一个时辰后,才提着一只包袱,以及已然宰杀妥当的两只山雉、三只肥兔返回洞内。
行功已毕的『紫衣罗刹』费敏慧「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以及小素、小环两婢,皆色耽忧的望着洞口之处,眼见心上人已然返回,才欣喜的娇嗔连连,埋怨为何甚久才回?
当小素小环两婢笑提着雉兔,在靠近洞口处的另一堆柴火处烧烤时,司马玉虎已然解开大包袱,取出一些馒头、杂粮饼、窝窝头,还有一些卤味小菜,才笑对费敏慧及阎春莺说道:“嗤……我怎舍得让我的两位美貌娇妻,及四位娇甜侍妾饿着?所以……”
“贫嘴……”
“讨厌啦!你就喜欢逗人家!”
半个多时辰后,七人已围坐一圈,吃食着肉香四溢的烤肉及卤味,并且脆声笑语的闲聊着,突然听见『紫衣罗刹』费敏慧脱口惊声叫道:“甚么?你……你是说……你缘入江湖武林谣传数百年,但无人寻得的「长风洞府」已然获得『长风老人』的遗物?”
“哈……哈……哈……是呀!否则我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五年中,不但使自幼便有的隐疾复元,使得身躯迅疾增长如同常人,甚而习成不少绝学?否则尚如同往昔又瘦又小的身躯,你们怎会看上我,争着与我相好?”
费敏慧及阎舂莺两人闻言,俱都气得睁目娇嗔骂着:“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气死人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们以后理你不?”“嗤……嗤……你们若不理我……那我可要伤心死啰?”“你……你还说?真拿你没办法……”
突然『紫衣罗刹』费敏慧又急声问道:“对了!你……相公,近百年间,常有武林同道进入熊耳山山区中,但是十之八九皆一去不返,因此你深入荒山缘入「长风洞府」之前……一路中可曾见过甚么异样之况?或是甚么遇见甚么惊人之事?”
司马玉虎闻言,于是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详说清楚,但是当提及在秘府下方岩洞中,见到众多枯骨及遗言遗物之时,竟然听见『紫衣罗刹』费敏慧突然掩面悲声哭泣!
司马玉虎皮「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以及玄、玉、素、环四婢,皆不明『紫衣罗刹』费敏慧为何会突然放声悲泣?因此司马玉虎急忙搂着她柔声安慰,众女也相继围至,并且柔声安慰且询问内情,尔后『紫衣罗刹』费敏慧的心境终于逐惭平复,才哽咽说出自己的来历及内情。
原来『紫衣罗刹』费敏慧,乃是昔年江北「迅雷山庄」的后人,只因七十余年前的「迅雷山庄」庄主『震雷手』也就是『紫衣罗刹』费敏慧的曾祖,因贪得武林久传数百年,但无人寻获的『长风老人』洞府遗物,因此不顾家人反对冒险进入熊耳山深入已然被武林视为险地的蛮荒山区中,终于一去不返。
当年『紫衣罗刹』费敏慧的祖父『烈雷』费志,尚是年仅十七岁的独子,因此在寡母的悲怒强阻之下,打消了入山寻父之意。
事隔十余年后『烈雷』费志早已成婚且育有两子一女,直待寡母也已老逝之后『烈雷』费志竟然不顾儿女尚年幼,便留书爱妻离庄寻父,但是至此也一去不返。
而当年『紫衣罗刹』费敏慧之父『风雷拳』费思严年仅十二岁,而叔父及小姑也才十岁及九岁,而祖传的『天雷功』及十二招『天雷拳』也已因两代尊长相继失踪,使得历代深研入悟的精奥之处,皆已随之失传。
再加上『天雷功』以及『天雷拳』原本便不适女子习练,故而寡母并未习练,因此已无尊长可传授或指导,全凭『风雷拳』费思严及费忠孝兄弟两人摸索习练,当然更是难以将心法及拳谱入悟。
因此「迅雷山庄」的名声逐年没落,并且在『紫衣罗刹』费敏慧十三岁之时,其父『风雷拳』费思严在行道江湖时,竟在一次争纷中被人重创,尔后伤重不治而亡!从此之后「迅雷山庄」只能靠叔父费思孝勉强支撑延续家门。
两年之后,待『紫衣罗刹』费敏慧之母也因忧伤病逝,年方及笄的『紫衣罗刹』费敏慧,因为眼见家门名声在武林中逐渐没落,而三叔的儿女年纪尚幼,为了要支撑家门已甚少出门。
因此『紫衣罗刹』费敏慧便毅然离家,想深入熊耳山寻找曾祖及祖父的下落,期望能侥幸寻得一人,或许便可重振「迅雷山庄」的往昔名声。
然而一个年仅及笄,功力武技皆只在二流之境的姑娘,虽然足迹也仅止于河洛道一带,但是独身在奸险的江湖武林中行走,岂不甚为危险?
尚幸她心性聪慧,为了使自己有能力自卫,并且要使人心存顾忌不敢任意欺负,于是只要一有闲暇便勤修武功增进功力,若是遇有无耻之徒欺凌之时,反击的手段必然甚为狂热凶厉,所以伤亡在她手下的人甚多,但是十之八九全属登徒子之流,白道之人也难以因此而责怪她出手毒辣,且因喜穿紫衣,因此不到两年便闯出了『紫衣罗刹』的名号。
期间,她虽然曾数度进入熊耳山山区中,但是因为功力不高,仅能在勉可深入之处久寻,因此每每皆无功而返,但是她从未曾消减寻找尊长之心。
尔后,武功、名声及江湖阅历已愈来愈高,直到在汴城中因义愤出手,阻止了几个壮汉追逐司马玉虎及『莽张飞』张大合,竟然在事隔两日,夜宿荒郊之时,遭数名功力高深的蒙面人制住,被囚禁于不知身在何处的牢内。
司马玉虎在『紫衣罗刹』费敏慧的悲泣诉说声中,终于知晓了事由始末,因此柔声安慰不断,并且应允以后定然会带她前往秘谷中,起出曾祖『震雷手』的遗骨,并且将所遗但不适合女子习练的『天雷功』及十二招『天雷拳』转授叔父重振「迅雷山庄」名声,至于『紫衣罗刹』费敏慧,则会另外传授一些适合的武技习练。
当『紫衣罗刹』费敏慧被心上人轻搂入怀柔声安慰,娇靥贴在心上人的胸口之处时,虽然芳心中感到甚为甜蜜。
但是想到了自己独身闯荡江湖时,受到了多少无耻之徒的挑逗调戏及羞辱,虽然次次皆狂烈凶厉的一一反击,且皆能安然无恙的解决了侵扰。
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安慰自己,也没有人能听自己倾诉满腹的辛酸及悲戚,只能次次在暗中垂泪,将悲伤吞入腹内,然后再以凶厉冷漠的色面对奸狭的尘世。
但是,现在有了心上人,而且倚偎在心上人的怀中,听着心上人的柔声安慰及呵护声,因此往昔强撑的刚强及冷漠色,已在心上人的柔情关怀及安慰呵护声中,荡失无存。
因此,不但未使她止住悲泣声,反而更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