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过么?”
被挠得舒服的鱼阙眯了眯眼,她仰脸看了看晏琼池,见他虽然笑着,但眼底还是有其他情绪藏着。
晏琼池自然是摇头,顺势低头亲亲她,想了想,说:“有点。”
她向来不擅长安慰人,也不够了解他的想法,只得说:“就算烛玉京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也还会有其他的容身之所。”
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烛玉京和晏琼渊会勾起他被哥哥杀死的每一世记忆,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雨夜过后他性情大变。
就算不是真的,这些故事也足够叫人觉得悲伤。
而后鱼阙被掐着腰举起来,安置在梳妆台上,晏琼池顺势坐在矮她一头的椅子上,仰脸看她,眼里都是笑。
“我难过的才不是这些,天地再大,哪里有我的归处?”他笑起来真好看:”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安慰。”
骗人,撒谎的时候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
真落魄。
鱼阙没说话,低头抱住他。
夜风吹动纱幔,一室轻纱飞舞。
原以为他们会有什么更加出格的举动,但少年只是亲了亲她的颊边,便虔诚地将脸埋在她脖颈处。
他们静静地待在一起。
“阙儿,”他只轻轻地叫她。
“我都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他的兰息带着叫人沉溺的缠绵,像让人抱着他一同滚落进盛开的花海里。
“嗯。”鱼阙也回应地蹭了蹭他。
“真的不考虑嫁给我吗?”
埋在她颈间的少年声音闷闷的,他又在推荐自己了:“除了梳头我还会……”
“不。”
“那我嫁给你,入赘仙林宫。”
晏琼池一本正经,语气认真:“除了不会开口叫你师尊老爹以外,我什么都能做,种草药也很拿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