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虎头虎脑的小孩儿跑出来,笑嘻嘻的。他一跑,院角里拴着的大黑狗也跟着吠叫。
“站那儿!”赵大娘忽道,“与你说过多少回了,见着人了该怎么办?”
小孩儿顿停在院子中间,一声不吭。
赵大娘又道:“上回才教过你,怎的又忘干净了?”
“奶奶,我没忘。”小孩儿嗫嚅着,遂从怀里掏出枚桃木珠子,往她身上砸去。
他的劲儿不大,桃木珠子打在粗布衣衫上,最后掉落在地。
“要是再忘了,仔细脑袋!”赵大娘捡起桃木珠,在衣摆处擦了两道,情缓和,“柱子,快去泡几杯茶水,这几位是从山下来的仙家。”
柱子连连点头,转身就跑。
扭头的工夫,虞沛看见他脚脖子、手腕上都系着驱邪用的桃木珠。应是戴的时间久了,磨得有些发亮。
还有腰上,也坠着几道平安符。
“现在最叫老身挂心的,就是我家柱子。”赵大娘叹气,“就怕那山鬼害他。”
虞沛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那山鬼专对付小孩儿?”
赵大娘点头:“这事儿还得从几十年前说起。”
几人进了屋坐下,她又去洗了些葡萄。
“自家种的葡萄,仙家别嫌弃——这山鬼闹事,已经是五十多年前了。那会儿我还没柱子大,刚记事。”
她指了下装葡萄的木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