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玉:“那你?”
“我再留一会儿。”虞沛远望向灵堂,“如今潘娘的亲眷都在这儿,我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烛玉应好,随她望向灵堂。
灵堂内亲眷已拜了三拜,便该潘娘的夫郎叩头上香。可他没跪,只往香笼里随意斜插了三炷香便算了事。
烛玉看见,冷哼:“左右要走,总得给他找些苦头吃吃。”
话音刚落,那男人的双腿竟像凭空断裂的木枝,从中一折。
——他僵硬地跪倒在地,成了提线娃娃,被操控着磕起头来。一下比一下砸得重,声响竟压过锣鼓唢呐,惊得那些看客纷纷侧目。
直等他将头磕得血糊糊的,烛玉才稍动手指,身影逐渐消失在记忆之中。
虞沛走进灵堂时,那男人还在磕头。
起先有人小声叹他痴情,可足足半刻后,众人的眼就渐渐变了味。
都是一个村里的,不说知根知底,平日里也常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