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失踪的半妖,我也去妖庙里找过了。有往山下的血迹,应是早前就逃了。”烛玉没详说伏诀的事,那半妖下山就晕了,现下他还不知晓他究竟使了什么法子,也难以确定安全与否,便想着暂压心底。
他用裹了棉纱的细竹条往她耳垂上涂着药,伤口不深,只是被耳珰勾破了一条小口,他却连呼吸都不敢放重,涂一点儿便要问她一句“疼不疼”。
他挨得太近,热息洒在耳畔间,虞沛觉得这痒来得怪异,便一个劲儿往旁躲。但往往没躲多远,就又被他按着肩膀板回来。
“别乱动。”烛玉的情间是少有的严肃。
虞沛干巴巴“哦”了声,越发觉得耳垂又痒又烫,只能借着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
“那阿兄呢,他知晓这事儿吗,有没有说什么?”
“我刚下山他就找来了。”烛玉稍顿,“他如何会怪你,只在自责不该让你一个人上山。”
“也是我考虑不周。”虞沛有些懊恼。
“怎又怪到自己头上?那失踪的修士应是许下了修为大增的愿,将那二十多个修士的灵力全都吸进了自个儿的肚子里,落得人不人魔不魔的下场——倘若不尽快除了山上那邪物,只会有更多人如此。”
烛玉停下手中动作,直视着她。
“沛沛,你已做得很好了。”
虞沛睡了将近一天一夜,这会儿天色又暗下去,屋里还点着灯。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儿,都沉着暖融融的碎光。
烛玉有些承受不住那灼亮的目光,很快就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