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珑又端起烛台,借着晃动的烛光,打量这间陈设简单的屋子。
一张硬邦邦的床榻,一把瘸腿凳子,一扇旧的木桌,一顶
衣柜,外加几身
衣裳,这就是他的所有。
凝珑翘着腿,坐在硬床板上,别有意地问道:“你这里,可有能更换的褥子?”
冠怀生一下就猜出她想做什么,不过面上仍佯作迷茫,乖乖地摇了摇。
又用手语比划道:“褥子了脏了,管事会负责更换,但不会在屋里另放现成的褥子。”
手指打出了残影,打了半句方后知后觉,凝珑根本看不懂手语。脆“呜啊”一声,借此表示否定之意。
这么多天相处,凝珑慢慢摸清个规律。
于小哑而言,“咿呀”是别扭的撒娇,“呜啊”是认真的否定,“嗬嗬”是身里或心里,哪个地方不舒服。
无法出声的卑贱隶,与看门狗有何异。
凝珑懂也装不懂,惋惜道:“算了,我也没想跟你玩到最后一步。”
她勾勾手,“过来。”
这晚一如初见,她慷慨地显出玲珑曲线,更毫不避讳地给他看裙底风光。
冠怀生的脑袋被她摁住,发被她用力拽着,难受地“嗬嗬”两声。
离得极近,能闻到一妙的味道。她身上自带的淡香,腌进骨子里的馥郁的脂
香,与独特的又甜又腻的香。
冠怀生心如麻,念了无数遍“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只飞快瞥一眼,便紧闭双眼,偏过
,倔得像
驴。
他的力气到底比凝珑大,膝盖划过地,身往后仰了些。
再单纯的男,此刻也知道他要被
迫着做什么事。
冠怀生没料到凝珑竟如此喜他这副卑贱样子,竟能允许他越过裙底,窥探那一方风景。
他一直拒绝,摇摆手,却总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