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东西扔到卫琼枝面前的地上,冷声道:“你自己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墨绿色的锦囊,外表平平无,像是寻常之物,看不出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卫琼枝伸出手把锦囊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打开。
里面放着一样黄黄的东西,卫琼枝用手指把东西从里面夹出来,这才发现里面是两道符纸。
赵氏便先抢着道:“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这样腌臜的东西都敢带到府里来?快和老夫认个错,求老夫
原谅你!”
卫琼枝盯着手上的符纸看了一小会儿,心才开始突突地跳起来。
她想起了芳姨娘和她说过的话。
芳姨娘提过两次,要为她去外面弄一道符来,让裴衍舟可以一心一意向着她。
如今这符纸被老夫扔在她面前,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她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她拒绝之后,一定是芳姨娘自己自作主张,悄悄去外面弄了符纸来,然后现在这符纸被发现了,报到了老夫
那里去,老夫
见不得这东西。
未等卫琼枝开为自己辩解一二,老夫
竟是一记眼刀看向赵氏,厉声斥责道:“你还为她周旋,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当的这个家,儿子房里出现这种东西,你这个做母亲的竟是全然不知,要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来出面处置,我看等孙媳进门之后,你也不必当家了,颐养天年去罢!”
赵氏被老夫劈
盖脸一顿骂,顿时委屈至极,可又不敢表达出来,再加上还惦记着卫琼枝肚子里的那块
,便只能憋着嘴青着脸站在那里,好没意思。
觅心堂的张妈妈是她的,当初好不容易才把这个位置给争下来的,就是方便赵氏时刻可以注意着儿子的动向,最近张妈妈的事
又多又忙,最主要便是裴衍舟娶妻之事,一时便顾不大上来觅心堂中的其他琐事,便略放开手脚让别
去办,这样一来觅心堂的
事便更加鱼龙混杂。
符纸是在正房里发现的,裴衍舟的床榻下压着一个,正梁上还放着一个,先是发现床下的那一个,因为没经张妈妈的手,便没有瞒住,立刻便被通风报信到了寿宁堂,老夫
只让不要惊动其他
,又借着收拾布置屋子的理由再细细搜寻一番,很快便发现了正梁上放着的那一个。
老夫倒还又使
悄悄去外面问,问来之后便是雷霆震怒,竟是亲自到了觅心堂,又叫来赵氏骂了一番,再去把卫琼枝提了来。
这一道符是让自家男归顺自己,从此不会生出二心,另一道符就是咒裴衍舟和林娴卿夫妻失和,成为一世的怨偶。
怪力自然是无稽之谈,但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无论是哪一道符,都犯了老夫
的大忌。
裴衍舟房里只收了卫琼枝一个,而赵氏就算再不喜欢老夫
为裴衍舟娶的妻子,也不至于去咒他们夫
不好,所以查都不用查,肯定是卫琼枝做的。
老夫往桌案上狠狠敲了一掌,又坐不住起身走到卫琼枝身边,若不是念在她还怀有身孕,早就不由分说先打她再说。
“你自己说,这到底是什么!”老夫又问她。
卫琼枝的手上渐渐沁出冷汗,捏得符纸的,她又到了这样百
莫辩的时候。
在这个侯府里面,她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几回这样的景了。
若换了一个聪明伶俐的,一定不至于让自己三番两次这样受苦吧?
受苦受委屈还在其次,被冤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受了。
可卫琼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把芳姨娘供出来倒是可以,毕竟两个的姐妹之
本就没有多少,也是芳姨娘坑了她才让她进这虎狼之地的,然而说出来了,老夫
他们就真的会信吗?
芳姨娘是她的亲姐姐,符纸又指向的是她,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芳姨娘帮卫琼枝做事。
即便如此,卫琼枝想了想还是试图向老夫解释道:“不是我
的,一定是芳姨娘弄来的,她问过我,可我已经说过不要了。”
老夫冷笑一声,重新回到座上去坐着,先端起手边的茶开始喝起来,并没有说话。
旋即她将茶杯重重放下:“你把我当傻子。”
若是卫琼枝乖乖承认了自己的愚昧和愚蠢,老夫倒还没那么生气,可她偏偏还要自作聪明辩解,在老夫
眼中更是不可饶恕,她受够了赵氏这个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的儿媳,再也不想再忍受一个更为愚蠢的低贱妾侍了。
赵氏也赶忙在一旁对卫琼枝摆摆手,道:“你别说了,赶紧认下罢!”
闻言,卫琼枝的腰背竟还挺直了一些,虽还是低着,可却闷了声不再说话了。
“看看,看看,”老夫指着卫琼枝,“这是什么样子,果真是衍儿把你宠坏了,本来以为你是个安分的,我和你们夫
相看过了也同意你做衍儿第一个房里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货色,将来的大
还没进门,你就存着坏心要他们一辈子不好。好,那么我告诉你,谁要衍儿和他媳
儿不好,我就要她不好!”
“老夫,这……”赵氏生怕老夫
真的拉了卫琼枝出去打,连忙虚拦了一下老夫
,求饶道,“衍儿都还没回来,且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孩子大了这毕竟是他房里的事,再说了她的身子也打不得……”
可老夫又怎是如此轻易就会被赵氏说动的
,她正要叫
进来掌嘴,却不料房门一下子被
打开,老夫
刚要训斥,才发现进来的
是裴衍舟。
裴衍舟一眼便看见跪在地上的卫琼枝,脸色便沉得骇
。
看清楚来,老夫
稍有一瞬是有一些慌
的,但她很快便把这种不必要的
绪压下去,根本不愿等裴衍舟了解来龙去脉,甚至不由他开
询问,便直接诘问道:“我说了要她安安分分的,否则不饶她,衍儿你说这回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