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臻梦随口问道。
「不是不是，她是我妈。」
「噢噢，」原来是这样，还好还好……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觉得还好呢，他跟谁在一起对我有影响吗？「对了，那刚才她，你妈怎么说你哪里肿了？」
「嗯~就是，那个……」程佳秀心思百转，有了，「就是早上的时候……」他把上午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描述给单臻梦，把「某个地方」换一种说法，改口成脸肿。
「怎么了吗？这个时间点cll我。」见对面好久没动静，程佳秀主动询问一句。
「没什么事……」语气中有一丝失落。
程佳秀当然没有傻到她说没事就挂电话的程度，彼此沉默了一会，等到她平复好情绪。
「秀秀，我没地方去了。」跟父母吵完架出来，她只带了手机，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你现在在哪？」
S市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更冷，时不时招呼在脸上的风刮得人生疼。单臻梦找了个稍微能挡风的显眼建筑，她不敢去那些能完全挡风但略显阴暗的角落；打电话给小跟班的时候对方没接有可能是已经睡了，其他几个朋友也一样。
就在犹豫着是不是随便找个酒店对付一晚的时候，问了酒店前台，接待员和她说未成年没监护人陪同没办法开房，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给了程佳秀，第一遍照例无人接听，赌气之下她又拨了一遍。
「要不要妈妈开车送你过去？」听完对话，黄萦歌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程佳秀想了想摇头，「没事，我能自己处理。」
「呜呜呜~坏秀秀，刚才还说妈妈是你最珍贵的宝贝，现在就为了另一个女人连妈妈都不要了……」黄萦歌装出很受伤的样子。
「我哪有……」
「那你别出去了好不好？」
「这……」程佳秀纠结了。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快去快回。」
程佳秀打电话给班主任询问有没有单臻梦家的联系方式，幸亏她这会儿在批改作业，又等到她联系单臻梦班主任才把联系方式发了过来，末了还说了一句，「程佳秀，快高三了你小子最好给我收敛点。」
把单臻梦家的联系方式交给黄萦歌去沟通，他拉开门就要出去。
「秀秀，」黄萦歌喊住他，「别在外面过夜，妈妈会担心的。」
程佳秀从门口折回床边，俯下身子在她樱唇上啄了一口，「秀秀爱妈妈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切~小孩子家家才成天谈情说爱。」
冬日的S市晚上远比白天更加热闹，即使寒风凛冽也阻挡不了路边小贩卖力的吆喝，整个城市灯火通明，与白昼差异无二。单臻梦不安的来回徘徊，又一次瞄了眼路口。
程佳秀压低卫衣帽沿，推了推口罩，脸部隐藏在衣服遮挡之下，然后才慢慢走向广场上穿拖鞋脚上踩着黑白两色长袜的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