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华一听“山主”,断定是说的中央帐幕内的紫袍中年人,觑目一看,发现那个丑恶的中年人,依然装腔作势的在那里调息。于是心中冷冷一笑,暗说,这厮的架子好大,面前有人争论,他连眼睛都懒得睁一睁,心想我看你能坐到几时。由于存心斗斗那个假装不知的紫袍丑恶中年人,故意大声、说:“什么三主四主的,与本姑娘何干?”
绿衣青年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原来你是诚心前来找碴。”
碴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喂毒宝剑,一式“仙人指路”,迳向萧琼华的咽喉微刺去——萧琼华怎会将绿衣青年放在眼内,是以,冷冷一笑,说:“你也配和本姑娘动手?”手字出口,对方剑式已经用老,娇躯略微一闪,玉手反臂挥出,迳向绿青年的面颊上的去——只听“叭”的一声脆响,同时闷哼一声,绿衣青年竟被打得身形踉跄,蹬蹬蹬,一连斜退了几步。
就在绿衣青年退步的同时,营幕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沉喝:“什么事?怎的动手打人呢?”
萧琼华以为是那个丑恶的紫袍中年人出头来了,抬头一看,竟是一个身穿灰衫,发束银巾,瘦如排骨的中年人。灰衫中年人,瘦脸削长,勾鼻尖嘴,一双大眼,凶光逼人,背着和长剑,也系着两条灰丝剑穗。萧琼华再看那个中央帐幕内的此袍中年人,虽然仍盘坐在大蒲团上,但两眼已在微微睁开一条缝。
再看左右前后的营幕门前,业已有人站在门口察,而“西域冰川”的营门口,也有几名霓裳女子在向外探头。萧琼华看得心中一动,心想这不正是将郝小玉引出来的好机会吗?那时和郝小玉见了面,只说是到“五凤坡”来看看大会场地,因而与琼江派发生争执,然后顺便再询问她前来参加论剑的事,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心念间,那个被打了耳光的绿衣青年人,已向衣衫中年人,忿忿的恭声说:“启禀三师叔,她出口侮辱大师伯。”
灰前中年人“噢”了一声,目光炯炯的望着萧琼华,立即满碳怒容的走过来。萧琼华一听绿衣青年人对灰衫中年人称呼,断定对方极可能就是那个紫袍中年人,被称为山主的师弟。灰衫中年人,满面怒容,一脸的傲气,大步走至萧琼华面前五步处,先以炯炯的目光,在萧琼华的上下打了一眼,接着沉声说:“你是哪个门派,与本门有何仇何怨?”
萧琼华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沉声说:“谁跟你们有仇,哪个跟你们有怨?”
灰衫中年人一听,立即一皱眉头说:“那你为何侮辱我家山主?”
萧琼华冷哼一声,忿忿的举手一指中央帐幕内盘坐的紫袍丑恶中年人,嗔声说:“你去问问那个,方才他是所见的,我可曾侮辱你们山主?”
灰衫中年人本能回头看耻一眼中央帐蓬内的紫袍的中年人,正色说:“那位就是我家山庄!?”
萧琼华立即正色说:“是呀,我连你家山主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怎会你家山主有仇?我怎会侮辱你们山主?”
灰衫中年人萧琼华随便指点毫无忌人心中愈加不快,因而冷冷一笑问:“你既然与我家山主素不相识,为何深更半夜到本门营幕前窥探?”
萧琼华立即不屑的说:“怪,你们里面有什么值得本姑娘来窥探的?”
灰衫中年人立即怒声说:“那你为何深更半夜跑到本门营地前门来?”
萧琼华不屑的说:“怪!我跑到什么地方,与你们何干?”
灰衫中年人再度怒声说:“你在别处走动,三爷我不管,你在本门门前走动,我就要管你。”
萧琼华传冷一笑说:“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都管不了你自己。”
方才被打了一个耳光的青年人,立即大声插方说:“师叔,是不是,小侄说看出她是诚心前来找碴的。”
灰衫中年人深知江湖上的一名俗语,“善者不来,来者不惧”,因而他断定萧琼华必然大有来历,尤其就是一个独身少女。看看前面和左右的各门营地,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如果就这样的让这个少女走,这人夫可真丢不起。一念头一转,心头一横毅然沉声说:“我们废话少说,在本事剑上见高低……”
萧琼华冷冷一笑,讥声说:“你也配?”
灰衫中的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废话少说,快撤出你的剑来。”说话之间,翻腕撤剑,寒光一闪,呛嘟一声,一柄蓝汪汪的长剑已撤出鞘外。
就在灰衫中年人撤剑出鞘的同时,营幕内突然传来一声震耳大喝:“住手。”手字出口,道宽大影,已电射而出——萧琼华不心这睛去看,便知是那人紫袍中的人出来了。
但是,她趁机觑目看了一眼郝小玉的营地门口,除了几个霓裳少女和两个罩薄纱的女子外,郝小玉根本没有出来。就在她觑目偷看一瞬间,身穿紫袍丑恶中年人,已立在灰衫中年人身边。紫袍中年人一到,立即望着灰衫中年人,斥声说:“三弟怎的忘了大规定,一旦进入会场营地,除了大场中外,严禁打斗和动用兵器……”
萧琼华一听,立即冷冷一笑说:“这个规矩,早被你的门人破坏了。”
紫袍中年人气得黑脸铁青,不由怒目瞪了一眼仍们恨握着长剑的绿衣青年人,同时斥声说:“你们还不收起兵器。”如此一说,绿衣青年人和灰前中年人,同时将剑收入鞘内。
紫抱中年人,为了表示一派之尊的风度,略一拱手问:“在下史欣商,乃琼岛五指山山主,敢问姑娘何门何派,尊师何人,姑娘的芳名是什么称呼……?”
萧琼华未待五指山主话完,已冷冷一笑,说:“你问这么清楚是何居心,可是准备后,暗中施毒报复?”
五指山主史欣商一听,顿时大怒,但他尚未开口,灰衫中年人已怒声说道:“你怎的对我家山主这种态度?”
萧琼华立即沉声问:“不用这种态度,难道要本姑娘跪下去答话不成?”
成字方自出口,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内气充沛的佛号:“无量寿佛。”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动,误以为是昆仑派的“清云”道人来了,因为这声佛号,很像出于“清云”之口。但是,当和四周围观的群豪循声一看,竟是一个头戴紫金道冠,身披黑缎大鹤敞的年老道人。萧琼华一见这个老道的服装,便知是上届大会盟主,武当派的掌门人“青鹤真人”来了。只见“青鹤真人”,年约七旬,雪髯如银,面皮细嫩而红润,八字霜眉下,覆着一对小眼睛,一望而知是个机诈之人。在“青鹤”之后,尚跟着两个身穿黑缎道袍,背青丝剑柄长剑,年龄却在四十上下的中年道人。
“青鹤”的佛号一落,五指山主史欣商,早已急上两步,抱拳躬身一情,同地朗声说:“五指山主史欣商,率三师弟李布星,迎接盟主。”
“青鹤真人”傲然含笑,微一稽首说:“史山主请兔礼。”说罢,着了一眼色自若冷眼望着他的萧琼华,故意问:“史山主,不知当地发生了何事,以致围满了这多热闹的朋友?”
五指山主史欣商见“青鹤真人”到了,知道有萧琼华好看的了,这时见问,再度拱揖恭声说道:“这位姑娘,前来本门营地偷窥,是敞师弟出来请问,因而发生争执。”
“青鹤真人”早已看出萧琼华没有将他看在眼内之意,因为由史欣商口里,她已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她仍是那份满不在乎的气,便知这位美丽而内蕴英气的绿衣少女,必然大有来历。身为大会盟主的“青鹤真人”,擅自撤消了“宇海三人”的荣誉席,自然也料到“三人”的弟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