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文文一眼,却发现文文也在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原先的怨恨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同情和心疼。我的心里乱极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该上前安慰岳母还是掉头走人?
岳母并没有看见我们,只是平静的走着,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我拉拉还在发呆的文文:「走吧!」体检完,母子一切正常,我很开心的要打电话让妈妈做点好吃的,可文文突然说不想回家吃饭了,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餐馆,饭桌上,文文一言不发,只是出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陪伴着她。
吃过饭,文文说要到我们的老地方,那是西湖公园的一个僻静之处,离家很远,我想劝说文文不要去了,可她执意要去,我只好答应。
到了地方,文文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拖着我的手在湖边慢慢的走着,我也不敢说话,就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了湖边那垂柳下的石椅上坐下。
文文出的想了半晌,突然对我说:「建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情景么?那时才第一次,你就要牵我手,也不怕我跑了?你好坏的,还要硬拉着人家的手,要人家说喜欢你……」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幸福。
我嘿嘿笑着,并不说话:我们的第一次做爱就是在这里,我怎么会不记得。
文文回味了一会,忽然说道「可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和我的妈妈发生这样的事情!建哥,你和妈妈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源源本本的都告诉我好吗?」我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这样的心病就象一块大石头堵在我的心底,要是再不说的话,我怕我和文文都会发疯。
当然我不会把我偷窥岳母洗澡和在她内裤上射精的事全告诉她,我先是把岳母和岳父的真实故事告诉她,让她知道岳母被人冤枉被人欺骗的惨状和一个人独处的不易,以及在寡居中对文文的关心。
然后又把我和岳母的事说成了是一件阴差阳错的巧合,我说我回家无意中看见岳母因为寂寞手淫,得知了岳母的情况后非常同情,然后在一次次的单独相处中终于把持不住自己,和岳母发生了这样的事。而自己也并不是没有后悔,只是一次次的抑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所以才会一再的犯错,只是心中始终在挣扎着。
文文终于忍不住哭了,她边哭边听着我的故事,看出来,她以前竟然不知道自己母亲的遭遇竟是如此之惨,愤恨的表情慢慢的变成了同情和理解,看到文文脸色的变化,我趁机添油加醋的把岳母现在的状况说的十分可怜。
看着文文越来越柔和的脸色,我说:「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也曾想给岳母找个老伴,可是总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其实也一直在后悔,可是我不知道该怎样结束已经发生的一切,而欲望的沟壑总是一次次的让我犯错不能自拔。
但是现在,我想了那么久,不能再对不起你了,不会再和妈发生什么关系了!以后我只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妈妈来孝敬。」然后我又接着说:「你那天痛骂妈妈,妈真的是被你伤到了,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的把你抚养大,可是只是因为做错了一件事,你就把自己的妈妈骂的体无完肤,还骂她到处勾引男人,妈妈怎么会不伤心呢?现在妈妈的年龄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头发都白了呀!」
文文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脸上写满了悔恨,喃喃的说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我劝解道:「文文,你不要自责了,你这件事根本没做错,你又不知道具体状况,其实错的是我们啊!只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错了,而我和妈妈也受到了惩罚,现在你就不要在怨恨你妈妈了吧。其实妈妈是最关心你的,平时对你的关心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么?我们以后好好的孝敬妈妈,我们还象从前一样不好么?我妈的身体不好,我们又工作忙,等宝宝出生后,还要妈妈去照顾,而且就算她不照顾的话,宝宝也不能没有外婆啊!妈妈现在很苦,咱们不能再这样对妈妈了,我们以后还要帮她找个老伴,让她的下半辈子不再寂寞孤独,好么文文?」
文文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抬起头看看我,小脸上一片泪花:「建哥,我原谅你们了,我也相信你们以后不会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了,我们去妈妈家看看她吧!」
我大喜,可是这样的情绪却不能摆在脸上,只是佯做平静的说:「好吧,妈妈估计现在心里也一直在煎熬着,我们去解开她的心结吧。」
这一刹那,我感觉文文成熟了许多,以前的那个爱笑爱闹的小姑娘不见了,隐约有点岳母成熟的样子,我不禁失了,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坏是好。
文文拉起我的手:「走吧,建哥,我们去看看妈妈,两三个月没见,其实我也想妈妈了!」我点头,拉起文文的手去找岳母。
坐车到了岳母楼下,我又犹豫了:「文文,要不你一个人去见妈妈吧,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尴尬!」「去一边去,我都不计较了,你还在这跟我矫情,去不去?」文文仿佛恢复到了以前,对我凶道。
「好好好,我去……」说着话,已经到了顶楼,我硬着头皮敲响了岳母的大门。
「谁啊?来啦。」岳母娇柔的声音传来,我一阵的恍惚。
门打开了,岳母消瘦的脸庞从门缝中探了出来,她一下愣住了,嘴里呐呐的低声道:「文文,小建……」我尴尬的点点头,叫了一声:「妈。」文文可能是火气还没完全褪去,在旁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妈,我们来看你了,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啊?」语气虽然还有点讽刺的样子,可是并不像原来那样的难听了。
「哦哦,快进来,快进来!」岳母忙不迭的赶紧将门打开,将我们让进来。
进门后,我把刚才在路上买的补品放到茶几上说道:「妈,我们给您买的东西!」「哦」岳母敷衍了我一句,眼睛却一直盯着文文的脸:「快坐下,文文,你累了吧,我去给你们倒水!」妈妈不知所措的胡乱说话,看的出来她紧张极了。
「不用倒了,妈,你怎么跟我客气了?」文文恢复了平静,不再生气,接着又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和建哥的事了,这些年苦了你了!爸爸他太可恨了,居然这样对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心中的苦对女儿说呢?差点把大家都害死,还好现在建哥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才了解你的情况。」岳母一下子愣了,她没想到文文这么快的就原谅了她,还说出这么体贴的话来安慰她,热泪渐渐的模糊了她的眼睛,嘴里呐呐的只是叫着女儿的名字:「文文,文文。」文文看着岳母消瘦下来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又看到她滚下来的热泪,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妈,你瘦了……」岳母再也忍不住,扑上前紧紧的抱住文文,放声大哭了起来:「不要说了,是妈妈对不起你啊!」文文也搂着岳母的后背,两个人互相痛哭着,只留下我直挺挺的呆立一旁。
我并没有上前劝说,因为憋了太久了,他们需要这样的发泄。
接下来的一切在我的预料中进行着,文文和岳母和好如初,只是岳母在和我相对的时候,我们都有点尴尬。晚上,我们在岳母家吃了晚饭,饭桌上,看着久违的笑容回到了两个人的脸上,我欣慰的笑了。
由于我自己的母亲在我们家住着,没有空余的房间,岳母并没有随我们回去,只是答应我们天天都去帮忙照顾,阴下来的天终于放晴了。
回到家中,两个多月没好好睡一觉的我终于踏踏实实的睡着了。岳母第二天早早的就来到我家,和我妈亲热的去买菜唠嗑,我也和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的文文打了个招呼后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