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一则申明,是颦儿登载的,申明从此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我们不知道在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颦儿是个非常懂事的好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按说我们也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一直很亲近,为什么突然会闹到这种程度?究竟是因为什么?”
“哦------有这样的事?我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对颦儿的关照不够吧---让院领导费心,很不好意思-----”杜陵脸色陡然苍白,大脑也随之一片苍茫。
“杜教授-----很不好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个厚道人,要不然,导师那会儿也不会爱上你------这个颦儿-------也许是小孩子的任性-----过一阵子相互谈一谈,把矛盾缓减一下,这孩子也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私下解决,非要闹到公开的程度”那位院领导见杜陵脸色难看,反过来安慰他。
“谢谢领导---也许真是我的不对-----”杜陵说。
院里领导的过问,杜陵能理解,毕竟他过去也是周敏的学生,很敬重周敏,更何况周敏曾是学校的副校长,也是他的老领导,关心颦儿,怕她受委屈,是理所当然。但一些不负责任,甚至居心叵测的流言蜚语让杜陵的心有些寒战。
一个杜陵多年交好的朋友和同事出于好意,一次在私下里对杜陵说:“老杜,你最近和你女儿怎么了,怎么关系处得那么僵?能闹到报纸上----”
“嗨,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关心颦儿不够,她大概有些误会,再则她也许是想她妈妈了吧,过一阵子会好得。”杜陵凄然一笑,说。
“那就好,我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人居心叵测,惟恐天下不乱,把话说得很难听,很下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不重复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作为朋友我也是怕真闹出什么丑闻来,但话又说回来,即使真有什么,也无所谓,毕竟不是血亲父女,即使是通婚也没什么,我是看你最近情绪不大好,脸色很难看,总是心不在焉的,怕你有什么想不开,就随便问问,你可不要往心里去。”那位朋友说。
“谢谢,不会的。”杜陵色凄然地说。
别人对杜陵道德方面的亵渎,杜陵的心里能做到坦荡。但对来自另一方面,他至亲骨肉的对他个人人品德的恶毒诋毁,像一把尖刀插在了他的心口,让它永远地滴着血,伤口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