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都让公家去帮收。”
“那你们家因此能多得多少钱呢?”这是小赵在问小鲍。
“这个嘛,要看行情了,每年的油价都不一样……”
两个娃娃兵自顾地对答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他们漂亮的苏副官已经走了,
他们接下来说的是什么她已经充耳不闻了。
苏梅又在自己的思绪中翻腾,她想着在国内,耳闻目睹了毒品对人、对社会
的种种危害,人们都谈毒色变,为了禁毒,政府花费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每次
行动都如临大敌;可在这里,人们对罂粟的态度就如同国内的老农在盘算自己的
水稻,种植罂粟是这里的人们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她从事缉毒工作时,从来都
认为这是在为社会铲除罪恶,其正义性根本就是无可怀疑的,可现在,跨越了两
个不同生态的社会,她才意识到原来那些天经地义的工作不过是必然要发生冲突
的两个社会间,一方对另一方的防卫而已,就如古时候以农耕为生计的汉民族为
防卫靠游牧、围猎和掠夺为生的匈奴而修筑长城……
警察说:“有罪必办!”
而哲学家却说:“存在就是合理!”
联想到自己和队友们的命运,难道也要理解成这所谓的“合理”的一部分么
?
天啊,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小赵和小鲍搞不明白这位漂亮的苏副官本来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忽然就
变得愣愣的了,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好像又要流眼泪似的?要是她真的又要哭个不
停,让张副司令知道了,以为是我们气哭的,因此怪罪下来,那咱哥俩可就“惨
”了!
两个娃娃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都不
约而同地站起来溜了出去,看来这女人是越好看就越难伺候,以后咱哥俩还是少
惹她为好。
机敏的小赵还特地跑去作战室,忐忑不安地跟张副司令汇报了“情况”,不
想张副司令却笑道:“不关你们的事,你回去吧。”
“这两个傻小子还指望自己能搞明白女人的心思?!”看着小赵一头雾水,
怏怏离去的背影,李向前忍不住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娃娃兵还真的对这个“好看不好惹”的苏副官“关了
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