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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了。虽说是长年的婚姻倦怠和感疏离的结果,但真有如此大的差别 吗?久木此刻更加感到有无
存在的不同,可凛子的家庭又如何呢?她和 先生一起吃饭时,也是冷冷对待先生吗?或者,凛子已经根本不再和先生一 起吃饭了?
漫无边际地想着,他也为凛子斟了酒。
“两一起吃,就是觉得特别香。”
“我也一样,不论多豪华的大餐,到多高级的餐厅,如果不是和喜欢 的在一起就觉得食不知味。”
久木同意,也再次觉得转变的可怕。
他也曾经憧憬过太太、为她而心动,但现在两关系冰冷,就差离婚 了。凛子也曾经那么相信先生,发誓永远相
,而如今却是劳燕分飞。
由此可见,他们是从陶醉的婚姻状态中清醒过来的男和
。
而正是这两现在彼此对斟共饮,陷
新一
陶醉状态之中。
只喝了一瓶啤酒和几小瓶清酒,久木便已经微有醉意。
或许和凛子在一起,气氛和谐也醉得快。
望向窗边,左手盛开的樱花依旧探窥看着屋内。
“到下面看看好吗?”
从楼下大厅隔着池塘应该看得见能剧舞台。
等佣撤走晚餐,两
穿着旅馆的浴衣外边再披件和式外套,走出房 间。
下了楼,经过适才去过的露天温泉,再往更矮一层的走廊走过去, 迎面便是旅馆大厅。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大厅右边的门敞开着,木板露台延伸到池塘上。
久木和凛子并坐在露台的椅子上,不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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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到达旅馆时看见浮在池上的能乐堂时也曾叹息,但两次的感觉不 同。
夜后,露台栏杆四处都点着灯,另有灯光打到隔着池塘的能剧舞台 上,舞台三间见方的(或者“约六米见方的”)地板光亮如镜,后面的大板 壁上画着老松图案。
舞台左边也是古典造型白纸障围起的化妆间,由一条浮在池上的小桥 相连接,一切景致均对称地倒映于池面上。
简直像幅画。据说这个能剧舞台本来在加贺前田家宅邸内,明治末年, 经由富冈八幡宫迁建到这里。
从那以后不时在池周围的篝火映照下举办能乐、舞、琵琶、传统民 谣表演。今晚没有表演,在山野寒气中,舞台一片静谧,更添幽玄
趣。
久木和凛子肩膀紧偎在一起,专注地看着这舞台,错觉此刻那幽暗的 舞台后面会突然冒出戴着疯狂面具的和男
。
两去看薪能是在去年秋天。
他们那时看过镰仓大塔宫境内举办的薪能,然后在七里滨附近的饭店 过夜。
那时两正打得火热,没有现在这种受困的感觉。幽会过后,凛子照 旧回家,久木也顾虑到太太而回到家里去。
如今只隔半年,两的家庭就已经面临毁灭。
“那时演员戴着天狗面具。”
凛子是说在镰仓看到的狂言剧,当时两都还有笑出来的兴致。
“不过这里恐怕不适合演狂言。”
在这山幽静的舞台上, 似乎比较适合表演那种稍微
心、探索
念真谛的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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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议……”久木望着池面摇曳的露台灯光低声说:“古时候 的一旦来到这
山老林里,一定会认为再也不会被
发现了吧。”
“大概也有一起私奔的吧!”
“男和
……”久木看着舞台后面黝黑静寂的山峦:“即便和你单 独住在那种地方恐怕也是一样。”
“你是说总有一天会厌烦吗?”
“打从男和
开始在一起时,怠惰这个毛病便会悄然而生。”
老实说,久木现在对是持怀疑态度的,至少不像年轻时那样单纯 地以为只要两
相
就能天长地久。
“或许燃烧的期间没那么长。”
“我也这么觉得。”
凛子表示赞同,久木反觉有些狼狈。
“你也这么认为?”
“是啊!所以才想在燃烧最炽烈时结束啊!”
是被灯光凸现的能剧舞台所魅惑吗?凛子的话怪异而有点恐怖。
久木突然觉得冷,把手缩进怀里。
樱花开时天犹寒,夜以后是有点冷。
“走吧?”
感觉再待下去就会被舞台的鬼魅镇住,继而被拖曳到遥远而古老的世 界中去。
久木起身,告别舞台似的又回望一眼后才离开露台。
4.红衫下的欲望
回到房间后发现,室温已被调至适宜的温度,里面靠窗的地方已经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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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被褥。
久木试着先仰卧在被褥上,猛然抬眼,发现窗边的樱花正望着他。
或许今夜的一切都将被樱花窥去。他呼唤凛子,却没有听到回应。
他闭上眼睛继续躺在那里, 静待凛子走出浴室。见她只穿一件浴衣, 盘起来的发已经垂放下来。
“不穿那件长衫吗?”久木问。
凛子站住,“真的要穿?”
“不是带来了吗?”
凛子默不做声地回到客厅,久木只留下枕边台灯,重又望向夜窗。
在山旅馆看过幽玄的能剧舞台后,他正等着
换上鲜红的长衫。
看似极不搭调各有追求的幽玄与放的组合,其实两者之间似乎存在 着出
意料的共
。例如能剧中有“、男、
、狂、鬼”五种分类,个 中自然隐藏着男
与
的
念。
适才久木看到能剧舞台时,被其庄严的感觉所震慑,但事实上却也同 时挑起了某种妖魅放艳的绪。
事物常有表里,庄严的背后潜藏着,静谧的背后隐藏着痴狂,在 道德的背后栖息着的悖德才是
生至高的逸乐。
久木正胡思想中,纸门打开,身裹红色长衫的凛子现身而出。
久木一下子坐起身来,瞠目呆望。
眼前的凛子身着一袭鲜红纯色长衫,但那张脸上还带着童般的稚
表
。
低矮微弱的台灯光线照下,凛子大大的身影延伸到天花板上,久木 一时错觉是旦角出现在能剧舞台上。
他觉得不可思议,更加定睛凝望,发现凛子的脸逐渐像能剧里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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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散发出成熟
的美丽、忧郁与妖魅。
身穿红色长衫、戴着面具的缓缓走近说不出话来、只是呆看着她 的久木面前,伸出两手要去缠在久木的脖子上。
久木本能地往后一缩,脖子左摇右摆,这才像回过来似的用劲吸气。
“太令吃惊了……”
表宛如能剧面具的凛子微微笑着,恢复了她平常的柔和表
。
“我还以为是看到能剧里的角哩!”
“是因为刚才看过那舞台的缘故。”
“但实在太像了。”
久木以前看过黑底衬出的“孙次郎作”那具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