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纪宁的踪迹,”月蹭了蹭方寒清的发顶,轻声说道,“监测显示他的身影在狩猎森林中部消失了,以他消失前那种类似被呼唤的状态来看,不排除他进了中心地带的可能
。”
良久,方寒清才“嗯”了一声。
月继续说道:“在他消失之后,中心地带的污染数值突了仪器监测的极限,七所怀疑,封印里的东西正式苏醒了。”
“这两天……没有发生异种。”他慢慢说道,“他们怀疑和森林的异变有关,打算正式突进狩猎森林中心。”
“在昨天,七所确认了自由者总部的位置。”
“它在森林的另一边,埋在地下。”
月说道:“袭击自由者的行动,和突中心区的行动,会同时进行。”
“寒清姐姐,你打算去哪一边?”
没等她回答,月接着道:“你不用担心什么,不管你打算去哪一边,另一边都会有我在。”
“不管是什么目标,我都会帮你达到的。”
方寒清闭上眼。
她此刻想了很多很多事。
自从她离开自由者,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还身处于那方组织的郝岚身上会发生什么,她完全不敢想象,毕竟她们在自由者的时候,表现得认识彼此,或许此刻她已经成了复苏的祭品,成为了污染的养料,又或是像那个自由者一样,变得跟怪物无二,又或是在那未知明的降下,彻底异化成了一只异种,再被异能者杀死。
自由者后来有了新的研究团队,那么郝岚自然就没有了用处。
她还活着吗?霾始终缭绕在方寒清的心
。
可好友还没有能够救出来,那称得上是她弟弟的纪宁又出了事。
据单夷所说的,在自由者袭击之前,他将一块污染物给了纪宁,让那孩子将东西送到七所来,结果还没出门,就遭遇了这样的事
,很可能在濒死的时候,污染物侵蚀了纪宁,让他变成了那副模样。
不仅如此,还有那可怕的敌,未知明的立场,以及站在七所这边却态度暧|昧的,这一切,沉重的压在她的身上,连那刚刚确认的感
都成为了一种负担。
方寒清不敢想,如果她死了,或是月死了,剩下的那个该如何是好。
“可是月,”她颤抖着开,“你并不是异能者,不管是去对付自由者还是进
森林中心,都是非常危险的事
,我不想、不想你出事。”
“一想到我最重要的几个全部都陷
了危险当中……”
“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
她将靠在月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是她还太弱了,如果她能够更强一点,再强一点,强大到可以扫清眼前的所有障碍,那么她的、
她的
,都可以平安无事的生活下去。
方寒清哽塞地开:“我该怎么做?月,我该怎么办?”
他们拥抱着,周围的声音都仿佛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