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守夷突然一抿唇,直起身。
他白衣还染着血,被水一泡,单薄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倒映出劲瘦的腰腹线条,腰侧那朵牡丹开得绮艳。
不知何时,十二朵花瓣,花已开三瓣。
夏连翘一愣,大脑一片空白:“你要去哪里!”
凌守夷内心刀锯一般,垂眸,语气轻而冷的,带着淡淡的自我讥讽,“你不想看见我,我何必要待在这里。”
“小凌!!”
凌守夷抿唇,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地拄起佩剑往深谷中走去,少年脊背清癯,像一杆尖锐清瘦,落了大雪的青竹。
竹刺向里延展,也向外伸出。
回避任何人的触摸,也洞穿自己的心肺。
为什么。
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和自己想的话截然不同。
心中分明不是这样想,说出去的话却伤人又伤己。
他厌烦这样的自己,不如白济安舌灿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