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从肩膀处撕开。嘶拉一声响，布料
碎，他白皙的肩
露在手电筒的光下。他是劲秀如松的身条，锻炼得宜，沟是沟，块是块，又不显得壮硕。粲白的灯光如
水，窝在他的锁骨上，勾勒出他刀刻一般的肌骨。肩上有一道细窄修长的伤
，的确不重，但也流了些血。
“松手。”姜也的声音变得冷厉，仿佛浸了秋霜一般冰凉。
他正要动手把靳非泽推开，肩膀蓦然一热。这混蛋竟俯下身舔舐他的伤，只见他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净他的血
。姜也愣住了，伤有点疼，又有点麻，仿佛有一
电流自肩膀打
身体
处，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陷僵硬。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被唤起，发芽，长大，一发不可收拾。
一旁的张嶷默默捂住李妙妙的眼睛，“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说实话，张嶷莫名其妙觉得，自从靳非泽出现，姜也就越来越像姜也了。
小白也自觉捂住眼。
姜也被靳非泽舔得手脚发麻，连心尖都在簌簌颤抖，费了好大劲儿才重新唤回麻痹的理智，用力把靳非泽推开。
“你到底在做什么！”姜也咬牙。
靳非泽舔了舔嘴角粘的血，那是姜也的血。
他微笑着，在姜也耳畔低语：“给你治伤啊。”
清浅的呼吸像羽毛，毛茸茸的，隔空挠着姜也的心房，姜也的心跳被冻结了一般，停住了。靳非泽不肯放过他，溶溶目光在他冷峻的眉宇间流转，最后在他的金瞳上停滞，逐渐变得邃，“眼睛还疼吗，要舔一舔吗？”
第9章 
校档案
姜也用力把他推开，踩上马桶，用力一跳，扒着通风管道上了天花板。《安全条例》里有很多坑，比如它没有提到夜晚的教学楼并非绝对安全，也没有提到既然盥洗室门会出现鬼怪，那么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门。这是姜也不开门的原因，靳非泽当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
脆不走门，从通风管道爬进来，姜也也准备这么出去。
他们把小白接上来，穿行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摘下了墨镜，姜也的金瞳可以看见江老师逃跑留下的痕迹。那个老师身上分泌一种怪的粘，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这种粘。正常的
眼很难发觉，但是在金瞳的视野中，姜也可以清晰地看见漆黑扭曲的通风管道里有发光的怪异痕迹。
粘痕迹在档案室的通风管道消失了，姜也伸出手电筒观察下方，下面满是书架，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档案资料。姜也跳了下去，搬来一张椅子，李妙妙跳在椅子上，又仰把小白抱了下来。随后，张嶷和靳非泽也跟着跳了下来。
姜也举着手电筒，循着粘痕迹停在一个书架前，抬一看，便对上一双
鸷的眼睛。手电筒照上去，这双眼睛犹如两粒鬼火，森森反着光。张嶷从后面走过来，差点吓了个趔趄，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书架上放着江老师双目圆睁的脑袋。
“有杀了他？”张嶷惊疑不定。
姜也端详这颗颅，脸色凝重。
“有，没有身体。”他道。
张嶷举着手电筒四下看，没有发现身体。这学校除了那厕所尸，难道还有什么恐怖的厉鬼，把江老师斩首，颅留在这儿，身体不知拖到哪儿去了。书架另一侧传出小白低低的惊呼，几过去一看，只见角落里堆着两具腐烂的尸体。
“这是麻花的同事，”小白捂着嘴道，“他们出去找路就失踪了。”
他忍着腹部的疼痛，仔细看了看角落，松了一气道：“大王不在这儿，是不是说明他可能还活着？”
张嶷叹了气，拍了拍他肩表示安慰。姜也蹲在地上仔细查看，没有粘痕迹了，他一时间失去了方向。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具尸身上也有螾，可以挖开她的脑袋看一看。但是那具尸的攻击
太强，打又打不废，一个恐怕难以制服。在场的里，只靳非泽和他的妹妹能帮忙，可若他不允许，恐怕妹妹也不会帮忙。
要向他求助么？姜也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那个百无聊赖闲逛的家伙，想起他舔自己肩的模样。
心脏停跳了一拍。
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张嶷说：“这里有水南校的档案，要不要翻翻看？如果查清楚水南校沦为禁区的前因后果，说不定能帮你找到螾。”
姜也翻看档案室里存储的校刊，好几期都在说学校虫患的事。
“宿舍惊现大黑虫，学校不作为引起众怒。”
校刊上大多登载学生的优秀文章，比较有用的信息只有这么一条。墙上还贴了几张报纸，说的是同一件事——
“同仁医院一具尸离失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