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时候,唐见溪依然是满心冰冷。
“晏姑娘,且不说他当时与师妹的关系,只说先生往日里待他……他也不应该绝情绝义到这个份上。”
因为晏行的心魔,晏三合如今最恨的,就是不知感恩的人,“这么看来,他的确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有人替他骂出来,唐见溪心里痛快了,索性又多说了一件事。
“师妹争花魁的那一夜,言停那首诗的落款是岁寒三友。”
“这事我知道。”
“晏姑娘不知道的是,言停事先去找过陆时,希望争花魁那夜他能出面。”
“让他出面的原因是什么?”
“言停怕师妹在里面撑不下去,想让陆时去见一见,哪怕违心说几句假话,师妹都有撑下去动力,更何况……”
唐见溪动了动嘴唇,极其艰难的往下道:“更何况师妹的身子干干净净,他又是她心爱之人……”
话到这里,是彻底的说不下去了。
但晏三合心里已经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