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近两天不太対劲,假面具还没摘,可眼却再也不掩饰了,対视的时候总给
一种压迫感,让他又想逃跑。
半个时辰之后,苗笙果然平静了很多,接下来这一天他弹弹琴,看看自己之前买的正经话本,游萧也没怎么来找他,两相安无事。
很快夜幕降临,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他早早喝了药,洗漱上床,让游萧用内力温热小腹,很快全身热乎乎暖融融的,舒服得他悠然进梦乡。
睡着睡着,苗笙做了个梦,这次没有游萧,他一个孤零零地从冰棺中醒来,觉得浑身冷热
替,难受得要命,跌跌撞撞下地,想要寻求帮助。
可是停放冰棺的那间飞花轩里一片死寂,森可怖,他害怕得想尽快逃离,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梦中他尖叫地喊着“姜阿宝”的名字,见门开不了,便向窗户扑去,费尽全身力气才将窗拉开,他爬上窗台,往下一跳,谁知下面竟是万丈渊!
“阿宝!救我!”苗笙在空中不断下坠,怕得心都要跳出胸腔,他猛一睁眼,发觉这是个梦,而“姜阿宝”正担心地捧着他的脸。
方才游萧听到他床榻发出动静,立刻端着烛台跑进来,发现他出了一汗,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看上去像是在做噩梦,却怎么都醒不过来,于是一手去捏他脚上的厉兑
,一手去轻轻拍他的脸颊,这才终于把
唤醒了过来。
苗笙看到他,顿时坐起来扑进他怀里,委屈得眼眶发酸:“阿宝!”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游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是被梦魇住了,歇一歇再睡。”
苗笙剧烈地喘息着,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安静下来,发觉出了一身大汗,才将推开。
游萧用汗巾轻柔地擦去他额的汗,温声道:“别怕,小的会一直陪着公子。”
盈盈烛光下,他的眼真挚而饱含,苗笙看着他,有一种怪的
绪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知道眼前的是游萧,也是最最贴心的小厮姜阿宝,一瞬间他似乎分不清楚这两
到底谁是谁,却有一种古怪的冲动从心底萌发。
就像一个月之前,两那
柴烈火的一夜。
甚至又有断断续续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比如皮肤上的汗水,膝盖上的手什么的,让他此刻内心那冲动更加变本加厉。
这邪火来的又急又猛烈,令苗笙脑筋完全不转,就像被梦魇住那样,只被
绪所控制,他想都没想,揪住游萧的衣领将
拉到面前,贴过去,吻住了対方的唇。
游萧:“……”
这是怎么回事?!
柔软的触感令苗笙心重重一跳,整个
突然清醒了过来,慌忙松开他,红着脸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赶紧下了床,想要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游萧是真没想到他会来这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很想问一句“你亲的到底是谁”,又怕坏这已经膨胀到极致的“和谐画面”。
只需轻轻戳一下,这虚假的和平共处就会裂,两个
都要面対不想面対的真相。
哪怕他们早就知道。
于是现在两个各怀心事、不发一言,一个木
似地坐在床边,另一个已经挪到了窗子旁边,假装欣赏海上夜景。
各自沉默片刻,游萧站起身,率先开:“公子,窗
有风,别受了寒,还是回来休息吧。”
“无、无妨。”苗笙下意识地抠着窗台,“我有些热。”
游萧看着他歪歪斜斜地靠在窗边,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又道:“不如小的帮公子把摇椅搬来,躺在上边也能舒服些。”
苗笙立即点点:“好提议。”
游萧立刻到厅房里将摇椅搬进东厢房,放在了离窗不远的地方。
苗笙正要往椅子上坐,又被他阻止。
“让小的先试试这位置合不合适。”游萧先躺在摇椅上,确定放在此处,能够看到海上波光,也能看到一点夜空和繁星,角度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