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勇敢。”
在他口中,她并非是那个在地上爬着的困兽,而像是一个披荆斩棘的逐光勇士,那身褴褛成了一身戎装。
“谢谢你今天那么勇敢,保护了我的棠。”
她又忍不住落泪了。
他说,她很勇敢,保护了自己。
就像他对她说受得起那般,好像在他眼中,她无论做什么都值得褒奖。
她的体温在回升,感官在苏醒,也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楚引歌开了口,声色极哑:“白川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他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酸涩吞咽腹中,与之前的席卷不同,这一次他格外,格外温柔,似初雪的绵软,却有着行走于寒冬中勇气。
他贴着她的唇瓣,字节蹦在唇齿间,有些含糊不清:“我的棠永远,永远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姑娘。”
可楚引歌却听清了。
她的眼角落下泪来。
混着眼泪,她跪坐直起身,玄袍从肩上滑落,她环过他的颈,加深了这个吻。
香舌勾.缠。
她在此刻不想去表面夫妻的道义,也不去想来日的风沙,无论他是虚情还是有几分真心,她在当下只想去撞上这簇光。
良久,两人才松开。
她说:“我想沐浴。”
白川舟点了点头,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将她拦腰抱到浴桶的木阶上,见她不再落泪,手掌轻抚着她的头:“我就坐在净房外等你,有事叫我。”
他刚转身,就被楚引歌抓住了衣摆。
她的柔指紧紧攥着那抹月白,抬头看他:“牧之,别.....走,别走。”
她的鬓发凌乱,一双水雾潋滟的杏眸将人望着时,说不出的妩媚。
白川舟的喉结微滚,漆眸幽深:“楚引歌,清醒着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引歌就那样抓握着他的衣角,她现在不想让自己一个人,她怕自己又被黑压压的回忆剪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