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的事,都城还有谁人不知呢?
可崔氏着实是多虑了,她不可能攀上杨家的高枝。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想攀,祁屹也不会允许。
在祁屹眼里,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脏奴,要不是皮相和身子尚能引起他的一丝兴趣,他早就将她处死了。
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到东厨继续烧水。
水烧到冒烟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但这次不是崔氏。
“烧个水,又不是叫你杀猪宰羊,磨蹭了大半个时辰,我为何一定要养你这个废物?”
祁屹在外人眼里是话少、沉稳,在她们这些下人眼里,就是话狠人狠。
然而在五年前,他还是一个连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的少年,那时候他的话也不多,但温柔极了。
这些日子,她也算是了解了祁屹的嘴有多毒,但每每被他责骂之时,心里还是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