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各地做父母官,根据自己每到一地阅览府志、县志以及自己亲身经历,编制了这样一本书。
书中详细写了各地各县的风土,他的原稿并没有“二十四府”这么多地方,准确来说是二十四个风俗独立的地区,小的只是县,大的则是府,更大范围的甚至是州,后来有
根据自己经历续写,一个接一个,现如今,《二十四府志》已包括了不止二十四个府,详尽描写了大晋各地截然不同的风土
,堪称此类书中之最。
云雅慧为了向淮安王表达荐书的感激之,琢磨了几天,研究出一个新菜色,还做了原主拿手的几样点心。
淮安王见状便知道了她的意思,笑纳了。
刘侧妃失宠之后,王府后宅的侍妾们迎来了机会,这段期间争斗得有些厉害,已经熟悉了后院子的淮安王感受到了一些新乐趣,时不时会宿在侍妾房中。每当这时,云雅慧就会很闲,将服侍的工作分派给自己的徒弟,一整晚都有空闲看书。
这样的空闲在淮安王收到下属官员赠送的新侍妾时达到了高峰。
新侍妾是某小官之,江南
子的优点似乎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弱柳扶腰,娇花照水,欲语还休,不仅貌美,而且还是个才
,和淮安王相谈甚欢。
白天经常出门的淮安王纳了这个妾室后,经常留在府中陪着小妾看花看景,作诗作画,子悠哉。
云雅慧的子当然更加悠哉乐哉,因为王爷不住在正院,她这个正院一把手就少了大半的事
,看书的进度顿时飞快。
到了年底时,她已经将书斋里值得看的地理书、历史书看完了,对这个朝代了有了清晰的了解,正好年节府里忙碌起来,她把重心转移到了“工作”上。
淮安王也忙,淮安各地的官员年节往来、要给朝廷那边送的年礼、分散在各封地的兄弟之间节礼……虽然有总管清客帮忙,但他本还是累得没
力回后院。
年二十九的时候,终于诸事忙尽,一切安排妥当,他坐在屋里看到云雅慧穿着镶兔毛的对襟棉袄,仰着指挥着小丫
贴福字,一张小脸陷在毛茸茸的竖领里,迎着冬
的暖阳,晶莹剔透。
云雅慧带着小丫们贴好福字,搓搓手捂着脸跑进门,一抬
就看到淮安王盯着自己看,便笑道:“王爷看着我做什么?”
淮安王笑:“你今这衣服不好。”
云雅慧低看看自己的浅绿新棉袄,这是府里最新给做的,怎么不好了?
淮安王:“要是大红的,就更喜庆更衬你肤色了。”
云雅慧顿时翻了他一眼:“王爷说笑了,婢是什么
,怎么能穿大红?”这种朝代对衣食住行都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皇家、公侯有专属的服装布料和颜色,还有各种规制,士农工商也有各自的规定,譬如商
,纵然家中富可敌国,依旧不能明目张胆地穿绫罗绸缎,住超过规定的大宅院。
在南边,很多富豪的商都是里面穿绸缎,外面是普通布料,不敢显露在外。
而云雅慧她们这些婢,
常衣服的颜色也是有规定,一般以绿、蓝、灰、土黄等色彩为主,主子赏赐则另说,府里做的衣服,颜色亮丽点优先给地位高受宠的,颜色不好的则统一款式发给普通下
。
云雅慧今天这一身衣裳已经是颜色最好看,款式最新的了。
亲身经历过这些等级悬殊的生活,她其实很理解原主虽然受过现代教育却还是自欺欺踏
了王府后宅,为
为婢岂止没有
身自主权,连穿一件漂亮衣服的权利都不一定有。
淮安王这才想起,其他各处的贴身侍有
主子赏赐,他这边自从王妃去世后,很少有
赏赐他的侍
了。
“怎么不能穿了,大过年的就是要喜庆,这些绿的蓝的,看着多没意思,小魏子――”他高声喊自己的贴身内侍。
小魏子在门外应声,快步进来。
淮安王:“去问王和,府里还有没有鲜艳的衣裳,给正院的下都做些亮眼的衣裳,灰扑扑的,看着多没年味。”又指了指云雅慧,“给锦云做一身――”
云雅慧看着话戛然而止的淮安王,有好看衣裳当然高兴,但是这位王爷可别特意给她做什么出格的衣裳!
淮安王看着云雅慧紧张的笑:“锦云这一年劳苦功高,多做几件,衣服款式回
送去,你先去和王和说,看能不能年初一赶出来。”
云雅慧看着小魏子快速跑出去,无奈地对王爷说:“您这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眼看着就是年三十,这么多的衣裳外
买都买不到。”
淮安王挥挥手:“王和办得了――给本王准备笔墨。”
云雅慧以为他要写字作画,一边伺候一边看他落笔,看着看着,发现他竟是在设计衣服?
一张画完,问她:“你觉得如何?”
云雅慧看着规制像侍款式颜色又不像的整套衣裙,迟疑:“您……是为
婢画的?”
淮安王递给她:“如何?若是在京城,这身衣服站在雪中就更好看了。”
云雅慧捧着设计图:“这……婢何德何能……”
淮安王笑笑,把笔递过来:“不过是一时兴起解解闷而已,你可要给自己也画一套?机不可失,下次本王可不一定如此大方了。”
云雅慧对上淮安王含笑的目光,见他兴致正浓,便不好扫兴,低接过了画笔。
淮安王让出位置,让云雅慧过来。
云雅慧会画画,但是第一次设计服装,纵然心中有了廓,下笔却滞涩犹豫,淮安王见了,倾身握住她的手教她。
云雅慧吓得手一抖。
淮安王及时握着她的手抬起,避开了这一出意外事故。
他侧看向云雅慧,低声说:“许久没与你作画了,这些
子你可有后悔过?”
云雅慧想缩回手,却被他握在手心无法动弹,她不敢用力,只好忍耐住。
“王爷的意思婢不明白。”
淮安王说:“自从小玉进府,本王许久不曾这样与你安静相处,仔细想来,竟是好几个月没好好说过话,前几你还被小玉身边的丫
排喧了是不是?”
云雅慧低,整个
松弛下来,语气也变得冷静:“
婢向来不在意这些,不会得势猖狂也不怕
得势猖狂,王爷和玉夫
朝夕相处是理所应当,
婢很高兴王爷终于有了解闷高兴的去处,为何会后悔?王爷对
婢很好,
婢也希望王爷能过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