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纸贴到胸口,两鬼立刻觉得通体凉快,脸上的焦躁也消失不见。
“你的符纸怎么都是空白的?”林宛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纸,好地问。
李冲陵走在烈日下,表情却不见半丝燥热,仿佛走在晚间清风中般舒适,听了她的话,答:“用灵力画符,随机应变。”
“灵力?”林宛其实对这个世界的玄幻部分并不是很了解,而李冲陵似乎知道得很多,她状似不经意地打听消息。
谁知道,李冲陵却说:“用你的话说,是灵力。”
哈?
林宛大无语。
“那用你的话说呢?是什么?”
李冲陵看了看她,似乎在思考,林宛盯着他,微露期待。
几秒种后。
“说了你也听不懂,就按照你原来的方法修炼便是。”
林宛咬牙:“渣男语录,你听说过吗?”
李冲陵显然知道这是个坑,不理会,专心走路。
林宛很生气李冲陵对她智商的蔑视,直到后来跟着他四处行走,看他与人交际,她才看明白,原来这个李冲陵和她印象里的道士十分不一样。
那些高人道士总喜欢说一些道家的专业词汇,显得超凡脱俗,十分深沉,李冲陵却不是,他与人沟通都是直接顺着对方的思维逻辑。对方信道,他就说道家理论,对方信佛,他就说佛偈佛经;对方杂七杂八什么都信,他就按照对方的理论让他明白情况;对方若是什么都不信,他便直接用科学理论解释,解释不了便是巧合……
李冲陵做事时目的导向性非常明显,只在意结果,中间的过程出人意料地不拘一格,与他长期板着脸的古板模样反差极大。
他也不像那些大师,总想让世人相信这世上有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借着本事宣传阴阳五行,他只平鬼事,从不管人事。
一人二鬼走到天黑才走到市区,李冲陵第一件事是把骨灰盒换了,换成方便携带的盒子,又进了一家运动品牌店,买了一个书包装它。
买完东西走出门时,他看了一眼林宛,又回去,看了一圈,指了一套红白运动服,报了一个码数,让服务员包起来买单。
朱虚文和朱虚友还在酒店,天黑了都不见自家师叔回来心急如焚,深怕那别墅的鬼太厉害,连师叔都打不过,看到李冲陵回来时,简直是喜出望外。
“师叔!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样?降服别墅那只鬼了吗?”
李冲陵妥善地放下背包,拿出那套运动服,递给两人:“出去找个地方,烧给林宛。”
林宛:“我?”
朱虚文、朱虚友:“谁?”
李冲陵不理会几人的疑惑,自顾自吩咐,想到这两人不靠谱,又拿了一张纸写了林宛的生辰八字,嘱咐:“别送错了人。”
朱虚文、朱虚友:“林宛,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还想问两句好八卦一下,一抬头对上他们师叔平静的眼,顿时觉得充满了压迫感,赶紧接了衣服跑出去了。
林宛好地凑过去:“你怎么突然送我衣服?”
李冲陵视线往下瞟了一眼,收回,自顾自坐到沙发上打坐。
林宛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看到高开叉的红裙下白晃晃的长腿……突然悟了。
“噗――”
吴泗好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