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教语文的张老师说她丈夫变心了,做生意有了钱,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起初还对她遮遮掩掩,现在就公开提出要离婚,他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和另一个
同居。 
“我不会放过他,想离婚可没那么简单,先把钱给我。”张老师恨恨地说。
“他说给你多少?”
 “他说他没钱,让我看他的帐,鬼才相信,没钱也行,他有能耐就拖着,
急了我就告他重婚!”黛霜摇了摇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有钱的男
是年轻漂亮的
的依靠,但
会衰老,会有更年轻更漂亮的
来代替。用青春和脸蛋与钱作
易是危险的,那用
又如何呢? 
 “小林,电话!”走廊里有
喊。 
“你在上班吗?”陈文杰在电话里问。
“是。”
“我过去找你,还是你出来?”
“我没空……你在哪儿?”
“县招待所。”
“不行,我没空,我要上课了。”
“那我过去找你。”
 “我上课,你来
什么?” 
“我在你办公室等。”
“不行!”黛霜断然回绝他。坐在竹制的扶手椅子里的校长眯着眼看她。
“为什么不行?”陈文杰有些无赖地问。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黛霜声音提高了,她有些愤怒。
 “好,好,我不去你办公室。你几点下班?我在校门
等你,总行吧?” 
黛霜看看校长,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黛霜搁下电话,校长在椅子里坐直了,向前探了一下身子,说:“小林,课上得怎么样?”
黛霜说:“凑和吧。”
 “凑和?”校长用又肥又腻的手敲着桌子,不满地说:“这怎么行?呵?这怎么行?小林老师,你这种态度不对呀!上课是儿戏吗!这是教育,是圣的革命工作,是国家的、
民的百年大计!搞好教育是立国之本,而搞好教育的基础就是我们作为一名教师要忠于职守,要积极地、热
地、不遗余力地工作。「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毛主席曾经批评过我们一些同志用自由主义的思想意识,这是对我们工作的最大威胁! 
 小林哪,我这不是批评你,我知道你有才华,有知识,是咱们这小学校唯一的
才,我对你的期望是很高的呀!你想想看,要是每一位老师都以你这种态度来工作,我们的教育会成什么样子?我们的国家会有什么希望!“看见黛霜低着
一声不吭,校长对自己的批评的效果比较满意,身体离开桌子,向后一仰,硕大的躯体堆进椅子里;也许是胃气过多,他在椅子里扭动着,费劲儿地放了一个
,这让他心
好了些,他接着说:“怎么样?小林老师,我说得对不对?”黛霜点点
,校长更加满意了: 
 “这就对了,年轻
嘛,思想有时难免要出些岔子,认识到了,有
指出来了,能改正过来就是好的。俗话说:金无足赤,
无完
。我也有犯错的时候,但我改了;再犯错,再改;不断地完善自我,这就是辩证法呀!怕的就是不改,那就很危险了。” 
黛霜不耐烦地用脚尖在地面上点着,这时铃声响了,她如释重负:“校长,我先出去了。”
 说完,不等老
反应过来,她就出了校长的办公室。在走廊里,她嘟哝着:“不就接个电话吗?” 
 陈文杰抽着烟站在校园大门外,看见黛霜走过来,忙把抽了几
的烟扔了,向她迎上来:“见到你真不容易呀!” 
 黛霜在他前面三米处停住,表
冷然地问:“你有什么事?” 
“没事。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黛霜厌恶地看着他
一样白生生的脸,把脸扭向一边,向远处望着。 
“我们吃饭去吧,”陈文杰向前挪了两步,又补充道:“我请客!”
 校长和董老太太并肩向这边走过来。黛霜看见老太太隔老远就眯起了眼睛,在看陈文杰。于是她回过
冷冷地说:“走吧!” 
 说完,一个
向校门外走去。陈文杰从后边赶上来:“我们坐车吧。” 
“不用了,这么个小地方还坐什么车?”
“不坐车也好,走一走也让我减减肥。”陈文杰自我解嘲地附和着,一边还小心翼翼地偷看黛霜的脸色。
 黛霜的脸色是冷冰冰的,但漂亮的
即使生气的样子也会让男
心动。 
陈文杰突然间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这一顿饭大概是陈文杰在这个小城里所能张罗的最丰盛的了,仿佛不是只为了请黛霜一个
,而是准备招待一个十
的旅游团一样。 
黛霜任凭他大肆铺张。菜上齐了之后,她抓起筷了,像慈禧太后那样挑挑捡捡尝了尝味道,就已经饱了。
 陈文杰甚至没拿过筷子,他姿态优雅地喝着酒,欣赏黛霜的每一个动作,捕捉她脸上的
睛变幻。 
“真不错”,黛霜用纸巾在嘴唇上沾了沾,赞叹着:“这够我一个月吃的,有钱就是不一样。”
 陈文杰采飞扬起来:“这算什么?我们谈生意时,那吃一顿才真叫吃,
家弄得色、香、味样样叫绝,名字叫得也花哨,相比之下,这些都是家常使饭。今开在这里限于条件,只好因陋就简了,什么时候我请你上正儿八经的大酒店去吃。” 
 “敢
好,我正愁着没地方吃饭了呢。”黛霜装出一副被诱惑了的样子。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陈文杰被这一前景激动了,“我找车来接你!”
 “再说吧”,黛霜用双手捧着杯子,让杯中红色的
体轻轻漾着,她似乎被这个无聊的游戏迷住了。良久,突然抬起
,把
发甩了甩:“你来找我,就为了吃饭?” 
“可以这么说……当然……不过,聚一聚嘛,老朋友了。”
陈文杰看见黛霜笑了一下,这一笑很残酷。
“黛霜……”
 “你不要这样叫我!”黛霜用下
和杯沿触了一下,没有碰到酒。 
 陈文杰绝望地看着那张淡如月空的脸,一时不知如何开
。 
黛霜又笑了一下,陈文杰不希望看见她这样笑。
“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我是说……”
 “别说了!”黛霜放下杯子,蹙起眉毛打断陈文杰,“你什么也别说。你很有钱是吗?你想我嫁给你是吗?你觉得我现在很凄凉是吗?我现在是一无所有,我也想嫁
,嫁给有钱
! 
 你有多少钱?十万?一百万?一千万?“陈文杰被黛霜
视得招架不住,用一只手把脸遮住了。黛霜冷笑着说:“你有钱可以,我嫁给你,你说个价钱吧。” 
 “我没这个意思”。陈文杰可怜
地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说你
我,你离开我活不了,是吧?这几年你不都活得挺好、挺快活吗?
嘛又想起这茬了?发了善心?比我漂亮的
有的是,愿意嫁给你的
也有的是,你何必……” 
 “没缘份”。陈文杰接过话
说,“她们只是看重我的钱”。 
 “我也是,我比她们更俗气、更势利。你还当我是三年前为了一文不值的
死去活来的傻丫
呀?你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