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念用最坚定的语气说:“是肖护先找鹤遂麻烦的,他还捅了鹤遂一刀,鹤遂没有错,是肖护的错。”
“他娘的!”肖护爸爸骂骂咧咧的时候,满嘴唾沫直飞,“他只是被捅了一刀而已,我儿子毁容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什么叫捅一刀而已。”周念用清柔的声线据理力争,“鹤遂被捅一刀差点丢了命。怎么?难道说一条命还比不过一张脸吗。”
“你——”肖护爸爸被气到结巴,用一根肥得起节子的红色手指,指到周念的鼻子上面,“最后说一遍,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绝对一脚把你踹飞出去!”
“……”
周念的心脏已经跳掉了嗓子眼,喉咙直发紧,感觉下一秒就会被眼前肥壮的男人狠揍一顿。
怕到极点,但她还是没有让开,倔强地固守着自己的坚持。
现在的画面相当具有冲击性——八十斤的周念在阻拦的,是一个二百多斤的成年男人,相当于是三个她。她站在中年男人面前,显得那么瘦弱。
这时候,周念感觉到手腕一凉。
鹤遂握住了她。
她低头,看见鹤遂扎着针的那只手正握着她的手腕。然后她听见鹤遂冷如冰霜的嗓音:“肖福,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女孩子,说不过去。”
输液软管里开始有血液回流,鹤遂作势要起身。
周念立马转过身,一只小手快速落在鹤遂肩膀上,强行把他按回枕头里:“你不能起来,伤口会裂开的。”
说完,周念立马抬手按床头呼叫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