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的。还有……笋还是莴笋?还有饼状物。”
他每说一个字,周念的血液都流动得更加缓慢。
她只能噎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念正要回避目光,鹤遂却俯身而下,低着脸,很近距离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认真问:“你真能吃这么多?”
与他对视着,周念紧张得哽了两秒,才磕磕盼盼地说:“我,我食量比较大。”
鹤遂的目光里尽是不动声色的细究,他没再多问什么,而是低声道:“我早上都吃不了这么多东西,看不出来啊周念。”
周念经崩得紧紧的。
实在难以招架这场对话,她避开目光,说:“我用一下厕所。”
闻言,鹤遂抽身站直,淡淡说:“用我房间里的。”
周念:“好。”
说完,她便匆匆越过他,朝里面走去了。
周念进去后,鹤遂拿来笤帚和铁戳子,又在院子里搞了点灰土倒在呕吐物上,扫干净后又把门口拖了两遍。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鹤遂没有表现出丁点的厌恶和不耐烦,像是对待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最后,鹤遂提着周念落在门口的画具箱和画板,转身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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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以用厕所的由头逃开,也不全是借口,她胃里的东西还没吐干净,始终有点不舒服。
鹤遂房间里的厕所很干净简单。
盥洗台擦得白亮亮的,墙壁上的白瓷砖也没有任何积垢,不过只有蹲厕,没有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