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道:“我在想,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窥私欲这种东西,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
可是鹤遂从发现她的秘密后, 一句话都没有问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的样子,还是那副万事不挂心的慵懒样, 好像知不知道她的秘密,对于他来说, 都没什么影响。
“有什么好问的?”竹竿顶部绑着铁叉子,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固定铁叉子的橡胶, “万一把你问哭了, 我还得哄你。”
“……”
周念顿一秒,没好气地说:“我有那么容易哭吗。”
鹤遂轻扯薄唇:“确实不容易哭, 只不过我口气重点就能把你吓红眼而已。”
他是懂冷嘲热讽的。
周念浅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在小凳子上坐下,翻开速写本。
拿了只铅笔出来画素描。
鹤遂仰着头,举着竹竿去打树上的杏子,枝叶被打得簌簌作响。
周念在速写本上勾出他的身形轮廓,铅笔沙沙轻响。
岁月在此刻静好。
一个澄黄杏子砸在周念的速写本上,惊得她笔尖一滑,在画纸上拉出一道扭曲的线。她不满地轻声嚷道:“鹤遂,你别打我这边的行不行?”
鹤遂站在满地七零八落的杏子中间,单眼皮的眼锋在阳光下很柔和,他故意要惹她生气般,欠揍地笑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