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临近出门时,周念带上素描本和几只铅笔以及橡皮擦,把它们装在白色帆布包里。
挎上帆布包,等鹤遂发来微信说他到了,才关灯出门。
打开门后,周念发现,她和鹤遂竟然默契地都穿了纯白色。
她是白色连衣裙,他是白色短t。
“我们都穿了白色。”周念用这个作为开场白,有些害羞地说,“像不像侣装。”
鹤遂抬起眼睑,扫周念一眼,吊儿郎当地笑道:“少占我便宜。”
周念:“……”
懒得理他。
她瞪他一眼,然后抬脚跨过门槛,转身把门拉来关上。
在周念关门的时候,鹤遂伸手取下她肩上的白色帆布包,动作懒散地将包往后一甩,搭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锁好门,周念转身:“我们去哪看萤火虫。”
鹤遂转了脚尖:“跟着我走。”
“哦。”
夜色浓,月色从四面八方涌来。
超过晚上十点的小镇是少有行的,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并肩走在一起,不怕被
看见。
月光也将两的影子拉至重合,再同幅度地往前流动。
这个时间点,镇上少也少灯,走在哪里都是黑灯瞎火。
鹤遂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他的手腕微微一斜,让光束始终固定在周念的脚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