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霍闯便推着周念的轮椅后退几步,拉开与鹤遂的距离,再转了个弯,往堂屋里推去。
上楼时,霍闯好地问:“周念姐姐,你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周念平静地反问:“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霍闯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找鹤遂哥哥,从四年前开始,你就四处打听鹤遂哥哥的去向,包括这次去京佛治病也是为了找他。既然费尽心思地找他,他现在就出现在你眼前,你这么平静,让我有点摸不清头脑。”
“……”
周念沉默不语。
霍闯把轮椅停在床边,她动作缓慢地爬到床上躺着。
周念把被子拉过胸口盖着后,才轻飘飘地说:“霍闯,你会对一棵树或者一座石桥有什么特别情绪吗?”
霍闯不明白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他想了想,如实回答:“不会。”
“那就对了。”周念无的双眼睁着,语气寡淡,“现在他对我来说,就只是一棵树,一座石桥,或者别的随便什么东西,我不会有什么特别情绪,因为他一点都不重要。”
房间外,男人的脚步戛然而止。
已经准备开门的手僵停在距门把手三厘米的位置。
黑夜从鹤遂的眼底漫卷而上,他的薄唇抿着,脸上是显然意见的悲凉和无助。
他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
在她眼里,他是一颗无人问津的树,是一座被踩踏千万遍的石桥,再也不会是她的心里人。
门内的谈话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