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撮狼毫编得扎实,形成的笔锋锐利,笔直的象牙柄上雕刻出细致的花纹,最上方更是有“虞枝”两个署名。
握起来称手细腻,是一只很适合虞枝练习行草的狼毫笔。
看得出来,制作此笔的人非常用心,诚意十足。
虞枝放过笔,将其收起来,心坎处的疙瘩正在消失。
见此,姜璟这才肯坐在椅子上。
虞枝干巴巴道:“你不用这样做,太危险了,你是皇帝,怎可置自己安危于险境中?”
姜璟:“承蒙您的担忧,儿臣会铭记您的话,但您放心,狩猎于儿臣而言不算什么险境。”
虞枝:“就算这样,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我不想看到您受伤。”
姜璟含笑,认真道:“好。”
“母妃,您不生儿臣的气了吧?”
虞枝:“嗯。”
“你往后莫要再为难老师了,也不要再做那些事,还有你是不是还在我身边安插了人?”
姜璟如实回答:“好,是,您若不喜欢,儿臣会撤掉他们。”
“算了,他们都习惯在玉漱殿做事了,就继续待着吧。”虞枝终是心软。
“好。”
二人多日来的疏离有所淡化,气氛逐渐缓和。
虞枝瞥眼姜璟,问:“你总低头作甚?”
“怕您还不想见儿臣的脸。”姜璟适当露出落寞伤心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