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登楼,在他眼中便视为逾越。
毕竟,他从不承认她是他的皇后。
白蔻与香砂对视一眼,由一人下楼去通报给许嬷。
许嬷匆匆赶来时,温夏已在廊中伫立了大半个时辰,手中的汤婆子明明仍暖着,但她脸颊、脚底早已如踩着碎冰般冷。
见着许嬷,温夏就像见着太后,可以把委屈流露给这个长辈,而不是端着皇后母仪天下的度量。
“阿嬷,我眼睛吹得疼。”温夏鼻头红红,忍着难受的情绪。
许嬷急忙将刚灌来的汤婆子与她手中那个对调:“娘娘莫急,奴婢这就去求见皇上!”
温夏虽知戚延不会让她这么好过,但没有叫住许嬷。
许嬷看着戚延长大,胜过她这个皇后的分量。
可小半个时辰后,许嬷却是灰头土脸地回来。
“娘娘,都怪老奴无用。”许嬷目中自责,又疼惜地来捂她手背。
这也在温夏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