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肯定,哪怕同样也有一对酒窝,但这般纯真之人,不会是他的皇后。
温夏骄奢,不可能不戴那些奢华至极的首饰,而这般素面朝天。
依他所见,世间至宝至贵的金翠珠玉,皆该献给眼前水上的佳人。
戚延一点点收紧眸光,负手而立的袖中,不知不觉紧转扳指。望着这张脸的瞬间,尤其是她眉眼之间的亲切,她酒窝之下的纯情,几乎有一种甘愿倾国,博伊人一笑的昏君冲动。
戚延欲让船家将船靠近,去问她是哪家姑娘,可又终究敛了气,稳下心来。
阮思栋与梁鹤鸣常说他气场冷戾,光是绷着薄唇就足够摄人,这种表情最吓那些娇柔少女了。
戚延垂下长眸,临水照影,只见得自己挺拔颀长身躯,看不清面上气场。
他沉吸口气,淡淡抿了抿薄唇,想象阮思栋平素里风流嬉笑模样。虽他做不出那嬉笑倜傥,但已自觉收起周身暴戾,不会再唐突船上少女。
没有近前,他只是在等,等她的船停泊靠岸。
……
被这瘟盯上,全然不在温夏的预料里。
她只是觉得一人无趣,年老的船夫风趣,有暗卫护着,索性上了船,游一游这水上风光。
船夫健谈,从夸她美貌如仙,到青州粮米丰收,到当今天子与贤主先皇的极致对比,一路说了许多。
时光悄然,水面涟漪绵绵无尽,两岸依旧灯花灿烂。温夏并未流连风景,让船夫调转方向,慢慢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