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孙伯同我的父亲并没有什么两样……”
湛君想起姜掩,她?的先生,一个在她?心里同父亲没什么两样的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先生死了,是已定的事实,无从更?改。
然而她?刻意?地要将这?事实遗忘。
只要不?去想,先生就只是远游,不?久后就会回来。
有时候她?真?的会忘掉,但有时候也会突然想起,先是感到惊吓,缓过来后,心里面?是硕大的空,听得见心跳的回响,泪水不?自觉盈满眼眶。
世上再没有这?个人了。
眼泪是冰凉的。
伏首在地,先感念佛祖的慈悲,而后对着寂静处,黯然开口: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知道远去的人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到安慰。
眼泪落在石砖上,湛君站了起来,轻轻擦掉泪痕,并没有什么留恋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