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真哭了,于是把江凡的外套围系在她腰上:“我们去外面打车,我抱你过去。”
曲珞没再闹,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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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夜晚,出租车司机早就关了空调,车窗紧闭着,原先残留的冷气正渐渐消散,热意也正一点点地袭上心头。
喝醉了之后,曲珞的身体变得特别软,不仅要靠着叶书扬,手也要攀紧他的脖子,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躺倒在后座。
车内放着时下最热门的流行歌,可他什么也听不见,耳畔只有尖锐的蜂鸣声,比盛夏的蝉鸣声更为刺耳。
狭窄封闭的车厢里,紧贴着的气息与肌肤的温度都在急剧攀升,与她相贴的那半边身体的每一处器官,似乎都在极力叫嚣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
叶书扬捂住左胸口,竭力地想压制些什么,但那狂乱的心跳声根本就不受控,他侧了侧脑袋,将视线移至车窗外不断倒退重叠的路灯与绿化带上。
灯光昏黄的车后座中,光影一闪而过,朦胧的车窗像个定时摄像机,飞速且模糊地捕捉到——
缓慢滚动的喉结。
从额角处滑落的细密的汗珠。
红透了的耳根和浅粉色的脖颈。
以及,欲盖弥彰似的捂住嘴巴的手。
曲珞睡了几分钟后倏地醒了过来,意识却是朦胧的,她用下巴蹭了蹭叶书扬的肩膀,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窝:“还没到吗?”
叶书扬僵了僵,随后降下一半的窗户。
干热的风涌进来,碎乱的风声取代蜂鸣声,同时思绪渐渐回笼,有什么从身体深处剥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