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不用上课,纪父倒是有几节课,所以吃过早饭他就和纪民他们出门了。
“妈,”纪素兰看着院子里奋力洗衣服的顾燕忽然跟杨春凤说,“二嫂让我听她和二哥的床脚,我拒绝了,妈跟我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她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孩子是不能听床脚的!”
杨春凤吸了
气,然后把纪素兰支出去买醋,接着把顾燕劈
盖脸地骂了一顿。
那声音大得很,坐在家门的高婆婆听得一清二楚的,“哎哟,怎么还有嫂子哄着小姑子听床脚的?!羞
!实在是羞
!”
然后就去找自己的老姐妹说这事儿去了。
纪素兰提着一袋子醋回来时,还被好几个嫂子拉住打听。
“你二嫂怎么说的?”
“是啊,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啊!真是羞死
了!”
“素兰你仔细跟我们说说,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
“对,我们不会告诉别的!”
纪素兰就老老实实说了,“二嫂眼睛肿肿的,我问她,她就说我去听她和二哥的床脚就知道了。”
几个嫂子闻言嘴角一抽,都不知道说顾燕什么好。
偏偏纪素兰还很得意的叉着腰,“我妈老早前就跟我说过,不能跟男孩子一样去听床脚,孩子是不一样的,不能跟着他们胡闹,所以我拒绝了二嫂!”
“……确实应该拒绝,”住在隔壁的嫂子艰难道。
“她这是不要脸,素兰你可别跟着学!会羞羞脸的!”
住在高婆婆隔壁的嫂子看着什么都不懂的纪素兰,红着脸叮嘱她。
纪素兰把她们的好意照单全收,等她提着东西回家后,立马有拉住几个嫂子追问到底啥
况,她们早就忘记不告诉别
的事儿了,不过在说完后还是随
道:“不能告诉别
啊。”
“……放心,巷子外的,我们绝对不说!”
于是这件事就在巷子里传遍了。
当纪民中午回来吃饭,走在巷子里时,总觉得有
盯着自己看,而且脸色都挺怪异。
这是怎么了?
此时迎面走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这叫郑方,是个念书不成,
子混账的东西,年纪轻轻偷
摸狗的事儿却没少
,在巷子里的名声很不好。
“哟,看不出来你们夫妻玩得很花啊,”郑方看见纪民双眼一亮,快步上前来,还给了对方一个拳肩,“让亲妹妹听你们夫妻的床脚,啧啧,我爹妈还说我是个混账
,哪里有你们夫妻混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
纪民闻言满脸怒色,一把推开他。
“我胡说?你们敢做就要敢认啊!”郑方有点瘦,被推了一下差点摔倒,但他嘴
还是很厉害,“咱们长巷街都传遍了!你媳
儿还被你老娘骂了好久呢,好多
都听见了!”
见往他们这边看的越来越多,还有
低声议论着什么,纪
民的脸都绿了,顾燕不会真说了这么混账的话吧?!
他理也不理郑方,大步往家里赶,一回家就见顾燕一边洗衣服一边哭,纪素兰把饭菜端上桌,见他回来还扬起笑:“二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