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追讨,没想到他竟然先造反了,那岂不是用的我的钱?亏我父皇之前那么信任他。”
魏姝又故意问道:“说起来,他是以什么名义造反的?”
魏婧仔细打量魏姝的色,没发现什么异常,便以为她真的不知道此事,心里不由暗暗松了
气。
但高霖造反的名义,涉及先皇,魏婧自然不敢直说,只含混道:“我也不清楚。我今天收到母后送来的信,说我的嫁妆马上就要送到西北了,母后在信里提了几句高霖造反的事,但说的并不详细。我想到高霖是姐姐封地上的属官,便来提醒姐姐一句,京现在可是都在传说,高霖是受姐姐指使呢?”
魏姝不以为意道:“京的流言蜚语我也管不着,但皇叔应该不会信吧?之前洪廷假扮水匪,劫走我的嫁妆,也有不少
传说,洪廷是受皇叔指使,我眼下这
况,可不是正和皇叔同病相怜,皇叔应该能体谅我的。”
魏婧被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要说父皇能体谅,那她今天就不该跑来公主府;可要说父皇不能体谅,就是在默认洪廷确实是父皇指使的……
魏婧说不过魏姝,索
也不再绕弯,直接说道:“姐姐,你我都是大安的公主,有魏氏江山在,才受了这么多的福泽荣华,现在正是回馈的时候了。”
魏姝微微皱眉:“如果你说的回馈,是让我写信劝降高霖的话,我很乐意,但高霖会不会听我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高霖,”魏婧摇了摇
,“高霖的事,我知道姐姐鞭长莫及,可这个时候,大安不止有内
,更有外患。说句不好听的,‘内
’再
,至少这天下还是魏氏的天下,可一旦‘外患’趁机进犯,保不准江山就要易姓了,我想便是先皇还在,也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
形的。
“姐姐何其聪明,想必不用我多说也知道,如今对大安威胁最大的‘外患’,当属西北。为了大安不会在这时候受西北侵袭,雪上加霜,也为了证明高霖确实不是受姐姐指使,请姐姐把昭儿送去京吧。”
“你要我送昭儿去做质子?”
作者有话说:
补了一千多字
第章 、尤丹
“你要我送昭儿去做质子?”
魏姝简直不敢相信, 魏婧会说出这种可笑的话,她难道忘了,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才会和谢兰臣复婚的吗?
当初就是为了昭儿不留在京为质, 她被
无奈才和谢兰臣复婚, 现在到了西北, 却还要打昭儿的主意,真是天涯海角都不放过他们母子了!
魏婧当然没忘记,魏姝是为什么和谢兰臣复婚的。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请求,太过过分。可她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母后今天送来的那封信里, 满满都是对她的指责和抱怨。
母后在信里说,出现荧惑守心之后, 父皇的脾气便一
比一
不好,并且时常疑疑鬼,最近又遇上英王等
起兵, 父皇愈加
躁了, 几次斥责母后说, 当初提议把自己嫁来西北, 以为可以稳固大安和西北的关系,还能让徐子期取谢兰臣而代之, 可过去了这么久,却半点儿进展也没有,责怪都是母后当初
出主意。
月前, 魏婧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二皇兄,又恰好办坏了一桩差事,父皇更是连连斥责, 一次气极, 甚至还对皇兄动了手。其他皇子见二皇兄被父皇厌恶, 便也纷纷跟着落井下石,以致二皇兄竟被父皇圈禁了起来。
母后在信里说,父皇的心结还在西北,惩治二皇兄不过是为西北的事迁怒罢了。话里话外都是在抱怨魏婧办事不利,才会连累皇兄处境艰难。
随后母后又在信里写道,眼下恰好有一个能弥补的机会:
父皇已经决定派
来西北,责问魏姝高霖造反的事。同时,不管高霖是不是受魏姝指使,父皇都要带走昭儿,留京为质,以此牵制西北。
母后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
代魏婧无论如何,一定要协助来
,顺利带走昭儿。
这是他皇兄眼下唯一能翻身的机会了。
可父皇和母后两
,都把这件事想得太过简单了,这样强硬地派
来带走昭儿做
质,无异是在
西北也造反。
父皇会下这样的命令,或许是被荧惑守心
了心,可怎么连母后也没了往
的
明,不知道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明明只要再等等,她和大夫
已经商量好,只要等到下个月,她和徐子期成亲的时候,事
便会有转机……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父皇派来西北的
已经出发,不
便会到达西北,魏婧根本没有时间再给母后回信联系了。
她只能赶在
到达西北之前,先劝魏姝答应送昭儿做质子。只要魏姝能主动答应,事
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不能……
魏婧
吸了
气,看向面前满脸冷色的魏姝,继续硬着
皮继续劝道:“我知道,因为靺鞨和亲的事,姐姐对父皇心有怨怼,可是最后,父皇不是也准许姐姐和嘉王复婚了吗?
“而且,姐姐现在有嘉王的
护,甚至还在西北有了自己的公主府,连老太太都尊重姐姐,姐姐过得并不比在京时候差,也该消气了。”
要知道,魏姝如今拥有的,可都是自己上辈子心心念念求之不得的东西。
一开始,得知魏姝被老太太和大夫
赶出王府,魏婧心里还隐隐同
她,觉得她比自己预想中更快受到谢家阖府厌弃,可魏婧万万没想到,只是过了一夜,才把魏姝赶走的老太太便突然改变主意,要给魏姝建一处公主府……
魏姝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这要魏婧如何不妒忌?她可是连在京都没能拥有自己的公主府。
魏婧继续道:“我可以代母后向姐姐保证,等昭儿到了京,一定会好好照顾保护他的。还请姐姐以大局为重,不说我们是大安的公主,便只是个普通
,为了自己的母国故土,牺牲一些个
的利益又算的了什么呢……”
魏姝勉强听她说到现在,再也忍耐不住,打断她道:“大安担心西北进犯,难道西北就不担心大安进犯吗?大安有千料大船,想要进犯西北更加容易。为了双方安定,互不侵犯,既然大安要昭儿做质子,礼尚往来,是不是也要把二皇子送来西北?”
二皇子是郭皇后唯一的儿子。
魏婧下意识便否定道:“中宫嫡子怎可为质?”
“有何不可?”魏姝嘲讽道,“他是中宫嫡子,昭儿难道就不是我和王爷的嫡子?同样都是大安的公主皇子,怎么牺牲的是别
时,就理所应当,
到你们自己,反不行了?”
魏婧被魏姝讥讽的目光,看得满面涨红,好一会儿才讷讷道:“我没有说不行……只是二皇兄身份特殊,是父皇唯一的嫡子,父皇只怕不会同意,不过可以换其他皇子来,我会替姐姐说的。”
“正是因为他是皇叔唯一的嫡子,才只要他。”魏姝道,“这时候大安内忧外患,上还有荧惑守心的诅咒,换一个嫡子过来,西北和大安便会永结于好。让我想想,应该至少有一半的可能,皇叔会同意吧。”
岂止有一半的可能?
二皇兄如今正受父皇厌弃,
都被圈禁了起来,若这时候西北真提起互换质子,永结于好,只怕父皇连犹豫都不会有,立刻便会答应。
魏婧心下一片焦急,下意识喊了声“姐姐”,正要再劝魏姝打消互换质子的念
,魏姝却不想再同她多费
舌,冷冷打断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