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吃完了那只很大的棉花糖,等再次上车的时候,齐康整个
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我们的手在车上依旧紧紧牵着, 好像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一样。
齐康打了几个哈欠, 我轻声地对他说“睡吧, 下车我叫你”,他点了点
,几乎在下一瞬就睡着了。
我的目光久久地落在他的脸上, 看他看了半路。
——我是真的喜欢他。
——我也只喜欢过他。
其实他也不是顶尖漂亮,脑子也算不上灵光,
格更是有不小的缺陷, 我可以拥有更好的选择, 但我偏偏喜欢他。
忘记谁曾经说过,喜欢一个
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又抬起了空闲的手,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像小时候, 他会对我做的那样, 亲昵而自然。
与他相伴的时光越长,那些原本我以为会尘封的记忆, 就会越清晰地浮现。
于是我想起了,原来我们曾经过得那么无忧无虑、自由快活。
我们曾经手牵着手,穿着臃肿的棉衣, 顶着晨星,跨过风雪, 赶去读书,追逐一个“走出去”的可能。
我们曾经无数次在
汹涌中逆向而行, 只为再次找到被
群冲散的对方。
我们曾经一起踏过学校旁边每一家廉价的馆子,将盘子里为数不多的好菜拼命地夹给对方。
我们曾经挤在宿舍的一张床上,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我们曾翻阅过厚厚的二手的《报名指南》,挑选着一个都喜欢的城市,一个都喜欢的大学,一个都喜欢的专业。
——平城,不是我选择的城市,是我们一起选择的城市。
——我的大学,不是我选择的大学,是我们一起选择的大学。
而我的齐康,仿佛早就忘记了这一切。
——他会问我,我们要去哪个城市。
——他会问我,你想让我去哪个大学。
就像是,我在强迫他似的。
我的确是在强迫他的。
我认罪,并且不打算有丝毫的改变。
我抱着熟睡的齐康下了车,有工作
员试图接手,但被我用眼拒绝了。
我们回到了卧室,我将齐康抱到了床上,转身去卧室洗了个澡,等出浴室后,发觉他还在睡。
我喊了工作
员,帮他脱了鞋子和外衣,自己则是亲自帮他脱了里衣,又顺手将
塞到了被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