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样的菜鸟警察,还是个女的,竟然让我碰到,真是我的运气。不过她年纪轻轻就能开丰田,还有自己的佩枪,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一丝兴趣。普通警察,以这样的菜鸟而论,哪里有这种可能享受这个级别的待遇。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她,她不说话。
“你家住在哪儿?你是不是一个人住?”
我觉得很有可能,这小警妞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还没结婚,自己有车,弄不好家里是个有钱的主,也许自己有房子。我感觉整个城市对我来说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也想不起来去哪儿,突然萌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说实话,你家在哪儿!?”
我的语气变得严厉,扭头瞪着她。
“……龙翔帝庄。”
女孩的声音透着惊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心想:果然如此。龙翔帝庄那可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房价贵得要死,能在那儿卖起房子的大多数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公务员。哪个平民老百姓能在那儿住得起?
“房子是你自己的吗?”
“不是,我爸妈也在那儿住。”
警妞明白我的意思,直接否认,但是没用,我根本不相信。女孩当警察的,尤其是敢出现场的,都是有点个性的。这样的人大多数性格独立,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和父母在一块住着,家里又不是没条件买房子,肯定给她置办的有住房。
“你用不着跟我在这儿耍花样,我说过只要你合作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现在要去你家,想办法换套衣服然后就离开,多余的事也不会多做,我不是杀人犯,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是被陷害的,OK?”
这时警妞身上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显示的是队长的来电。
“这是你们领导吧?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别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有几辆辆消防车从前方路口冲过,信号灯临时变了。我把手机交给她,把车停在路边,手枪顶住了她的大腿。
“喂,张队,哦……我有点难受,嗯,肚子难受,我想回家歇一会儿。嗯,那行,我知道了。”
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我拿过手机,重新发动了车子。
“可以呀你,连队长都这么给你面子,你家里人是干什么的?市里领导?”
警妞仍然不说话。
车子开到了龙翔帝庄,我钻到车后面,像这种小区门口肯定有摄像之类的设施,她的手被我铐在了方向盘上。我躺在后面,把枪口顶在了她的座椅背上,然后小声说道:“表现的自然一些,把眼泪擦干净,别让别人看出来什么。”
门口值班的保安显然对这辆车是非常熟悉,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就不再注意。而且门口有刷卡器,根本不用他们上前去。警妞无奈,从另一侧车窗伸出手去拿着磁卡刷了一下,栏杆升了起来,她把车开进了小区。
在车位上停好,我又从后面钻了过来,“很好,我想我们应该已经达成了共识,只要你合作的话,我保证不会在你这儿停留很长时间的。”
我从车里藉着路灯左右看,这附近有摄像头,但是角度是固定死的,而且似乎有死角。她的这个车位恰巧处于死角的范围,我给她打开手铐,把她从车上拉下来。此刻天黑,没人注意到我手上有枪,就这样进了楼道。
“住几楼?”
我小声问她,楼道里没人。
“顶楼。”
她轻声说,顶楼都是复式结构,能住顶楼,更证明她家里有钱。她想按电梯,但是我拦住了她,我知道这种电梯里肯定有监控。
“咱们走楼梯。”
我推了她一把。
十二层的楼梯爬起来很累人,但是我和她谁也没表现出来,我们两人都很紧张。到了她家门口,她磨磨蹭蹭的拿钥匙打开门,我把她推了进去。
屋里关着灯,没人,我开了灯。
房子装修的非常漂亮,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等离子电视,名牌真皮沙发,散发着奢华而富有品位的气氛。
顺手关掉了警报器,我检查了一下卫生间,发现只有一套口杯牙刷,这才放心。
“你听着,我等会儿就走,你最好别动别的脑筋。”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竟然还有一个屋子里是健身器材,于是把她铐在上面,“我就不用胶布封你得嘴了,但是你要是敢乱喊的话,我现在可不会怜香惜玉。”
她惊恐的点了点头,现在自己的家里也被我这个坏蛋入侵了,她的样子就像是被撕去了左后一道防线。
我钻进卫生间,脱光了衣服,打开淋浴猛搓身上的血迹和泥印。
今天真正是倒霉透顶的一天,各种各样的灾难全都集中在一起给我来了个总爆发。我现在的脑子里简直是一团糟,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血水和泥水顺着身子流到脚下,然后又流到排水口里。血迹并不好洗,我拚命的拿着搓澡巾很搓,等全身清理完了之后,大部分地方已经是搓得通红。
裤子也不能要了,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我的证件和钱等大多数东西都在家里搁着,没来得及拿出来,我现在只有一张假的身份证。
后脑勺疼得厉害,一摸一块肿,我想起来当时有人在我进屋之后从我的后面来了一下把我给打昏了。肯定是那个人杀了人,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究竟是谁这么干?张朝平的人?不会,他们怎么可能如此通广大连我家都知道在哪儿?而且他们把A先生他们都给杀了,为什么留下我的命?
难道是想借警察的手把我干掉吗?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或者不是?妻子和那个小马没有出现,他们到哪里去了?难道是他们……我实在不敢相信汪慧会为了她的情夫不惜杀人陷害嫁祸我,我真的难以置信!
汪慧是那种人吗?我不认为她是那种人,而且我认为就算她对我没感情了,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来。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没有这种胆量和狠劲儿。我自认为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很清楚地。
既然不是,那肯定还是和张朝平有关,难道她被他抓了?不对,以那两个杀手的心狠手辣,绝对不可能放过她,她没有变成尸体躺在我旁边就证明她没落在张朝平的手里。
那她到哪儿去了?是不是无意中发现了某些事,吓得找地方躲起来了?
也许她无意中看到了杀人现场?也许她看到了谁是凶手?
那她为什么不报警呢?
即使她偷情的事情曝光,也总比卷进人命官司里好些。这种事情他应该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除非是因为某些原因使她不能去报警?
是什么原因?她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性。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关键是我哪个都不确定,现在只能在这里乱想。一天内连续遭遇杀人事件,我真的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联系。或许有,或许没有。
“该死的!”我狠狠一拳打在墙上,瓷砖碎了一块,我的手也流了血。我现在没有任何头绪。
从浴室出来,我只是穿着一件浴袍。警妞还在那儿铐着,看见我这样,顿时满眼惊恐,以为我想对她怎么样似的。我都没功夫跟她解释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你别怕,我对你这样的黄毛小丫头没兴趣,你这儿有男人穿的衣服吗?我的裤子上全都是血,没法穿了。